之机,”
“那就好,”
伴随着威严庄重的“升堂”响起,众人噤了声,等待着这场关乎展昭前途命运的审判,这些天的奔波忙碌也该有个交待,
“慢着!”一个高扬的声音响起,大堂门前突然间人影绰绰,声音纷杂,
紧接着在众人的簇拥中,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缓缓而行,懒散的模样却挡不住眼神中的精明锐利,他有意无意的扫了场上的众人一眼,眼神高傲,目中无人,
三王爷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包拯虽心中不懑,却没有忘了礼节,
襄阳王摆了摆手,“看来本王赶的倒是巧啊,”谈笑风生间在展昭的身边停下了脚步,
“展大人一案骇人听闻,毕竟此案事关开封府,若是有流言蜚语说包大人徇私包庇,岂不是坏了开封府的美誉,因此本王特来旁听,三王爷,包大人想必你们不会介意吧?嗯?”他得意洋洋的看着包拯,又挑衅一般的看着三王爷,
理由说的冠冕堂皇但大家都听出了弦外之音,三王爷冷着一张脸不去理会,
众所周知,两人并不对付,
包拯面沉如水,不愿和他过多纠缠,多生是非,“那王爷尽快落座吧,我们这就开始,”
襄阳王信步走了过来坐在了三王爷身旁,眼神一瞥,看到了站在三王爷另一侧的曲以宁,脸上挂着笑意上下打量着她,
“小曲大人,久闻大名啊,”
“比不上王爷,夙夜兴叹,忧国忧民,”
句句机锋,襄阳王没有想到曲以宁竟会如此回答,他愣了一下,随后仰头大笑,看不出喜怒,“倒是牙尖嘴利,”
包拯惊堂木一拍,止住了在场所有的声音,
“传王吴氏上堂,”包拯横眉冷竖,厉声说道,
曲以宁暗中观察着襄阳王,在看着吴清晗上来以后,他不动声色,她收回了目光,
吴清晗满怀心事的看了曲以宁一眼,在触及到她的目光那一刻,立即低下了头,她不敢看曲以宁的目光,比起嘲讽和鄙夷,她眼神中的目中无她更令她难以接受,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衙役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浑身伤口遍布,沿途一路鲜血,狰狞可怕,在场的人大惊失色,场面一时躁动混乱了起来,
“大人……有人……有人……劫狱……”气若游丝的说完便趴在堂下一动不动了,
这一变故的出现,让在场的众人措手不及,满堂哗然,
曲以宁快步上前蹲下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有救!”她猛然站起身,握紧手中揽月,“张龙赵虎跟我走!”
如此混乱不堪的情况下,只有襄阳王的脸上还浮现着运筹帷幄的笑意,
三王爷转过头狠狠的盯着襄阳王,神色愤怒,目眦尽裂,“是你?!!”
襄阳王耸了耸肩,脸上却是挡不住的挑衅神色,“不知三王爷在说些什么,”
这一切落在三王爷眼里是明晃晃的讽刺,他怒从心头起,急火攻心,“你!!!”
会审一事不能再拖,包拯按住内心的担忧,重重的拍了惊堂木,“安静,会审继续!”
曲以宁带人来到了大牢门口,一地的鲜血,满地的狼藉,到处都是血印,刚刚经历的厮杀仿佛在眼前,
“把我们的人带下去看看还能不能救,”她冷声吩咐着身后的侍卫,“张龙赵虎你们去看看我们的人还有没有清醒着的,”说完就孤身一人往大牢深处走着,
越走越深血腥味越重,飞溅的鲜血,砍进栏柱的刀痕,四处倒地的狱卒,将漆黑昏暗的牢房变成了暴力的修罗场,曲以宁眉头越皱越深,走走停停,最后停下了脚步,她蹲在一个黑衣人身边,翻了翻,脸色不太好,
牢房两侧传来惊慌凄惨的喊叫声震耳欲聋,
“小曲大人,没有醒着的了,”张龙跟了过来小声汇报着,他情绪低落,这些人都是他曾经共事的同僚,甚至有些人昨天还和他打过招呼,
“我们是加强驻守了的,五十个人看不住一个大牢吗?”
赵虎愤愤不平,牢房本就不大,三王爷还怕发生意外,昨夜又特地调来二十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情况,
曲以宁则很平静,“六个人,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身上不会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她站起身,继续向里面走着,其实不用看也知道结果,这群死士就是冲着昨夜的刺客来的,增派人手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没有想到的是,五十个人竟然防不住六个人,
越走着张龙的眉头皱的越紧,语气十分不好,“开封府里,我们的眼皮底下,他们真的是胆大包天,”
“敢半夜孤身一人刺杀三王爷,这算的了什么,”
曲以宁在牢房尽头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看着血流如注的刺客,现场极其的平静,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她走上前去,探了探刺客的鼻息,眉目低垂,“走流程验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就埋了吧,”
刺客死了,指证襄阳王指使刺杀的证据没有了,就在开封府里,明晃晃的青天白日下,他们唱了一出偷天换日的好戏,天衣无缝,
“小曲大人……”张龙试探的喊着,比起盛怒之下的曲以宁,他更害怕沉默中的她,眼神阴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曲大人,救命啊!”一个犯人从栏柱的间隙中伸出手,惊恐的喊着,声嘶力竭,
曲以宁顺着声源的方向走了过去,停在了他伸出的双手不到一指前,她认得他,是之前做打家劫舍勾当的王二,正是她亲手抓捕的他,
“竟然留下了活口?”张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