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说,自谦当然也欢喜起来,正愁着到了皎青州,去寻谢因书麻烦,如此倒省事了。便见贾以真拉着他,又笑道:“既然都不是外人,走,同咱们喝酒去。”
丛宗武遂打趣道:“你一个做先生的,撺掇着自己的学生去吃酒,似有不妥吧?”
贾以真不以为意的笑道:“哪来恁多讲究,出门在外皆是朋友,何况到了墨籁府辖内,咱们都是惘登府人氏,何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而后拉着他和自谦进得船舱。
等各自落座,三人也不再客套,遂饮酒吃肉,天南海北的聊在一处。自谦更是打贾以真口中,闻得了一些甚么改革求新,之前从未听过的诸多事情,不由心生向往。
待七巡酒过,一时饮的口干,自谦就将家中带来的茶叶,泡上一壶与二人相品。贾以真同丛宗武喝后,皆是称赞不已,直呼从未饮得此等好茶。
又听这茶叶之名,雅致的竟叫‘步俞清’,且为其茶中极品,一年也难采多少,更是喜爱不已。自谦见后,忙拿来一点与二人分了,只留下一小包带给谢因书,如此三人品茗相聊,直至时过午夜,才各自歇下。
便这般,那船又漂泊了一日一夜后,方于晌午时分停泊下来。等自谦出得船舱,只见丛宗武和贾以真皆在甲板之上,抬眼望去,是一处比迟心湾大了数倍不止,且还繁华热闹的码头,待向二人问过,才知已然到了皎青州。
等三人收拾好行囊下得船后,因丛宗武有事,要先往码头询问处,遂同贾以真、自谦告了声,相约容日后再聚,就先行一步去了。
而自谦也跟随贾以真雇上马车,直奔皎青州城内而去。如此,一段令其毕生,都堪悲堪叹的唏嘘之事,就这般悄然伸延开来。正是:
步步为引皆注定,
生来贱命奈他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