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渐渐惟有招架之势,却无还手之力,直至被揣倒在地。
见此,左思贵和那两个泼皮忙趁机上前,就是一阵狠揍。便在这时,却听有人大声喝道:“住手。”
左思贵三人心头一颤,待收住拳脚回头看去,只见赵司仁被一名后生,揪着辫子拖了过来,而崔雪、邵菱则随在其旁,皆看向倒地的自谦,是满目疼惜。
再瞧赵思仁,脸面青肿、狼狈不堪的佝偻着身子,嘴里凄声喊道:“快救我。”
还未等左思贵三人醒过神来,便闻得他又“哎呀”一声,就被那人抡起拳头砸翻在地,遂口吐血沫、抽搐不止,再无半点动静,而这后生倒傲然而立。
左思贵一瞧,不禁咽了口吐沫,心中已然怯了几分,暗道:“这也太他妈的狠了。”少不得也将那后生,上下打量了一回。
但见其二十上下的年纪,四方枣红脸膛,约有七尺身高,是骨健筋强,生的剑眉星目、鼻挺口正。再看他怎生打扮,一条乌黑油辫环于项颈,一袭绀色长袍翩然着身,一双青色缎面千底鞋蹬于双脚,端的是虎躯凛凛、相貌堂堂。
看着眼前的后生威武不凡,左思贵虽一阵胆怯,但仗着身旁两个泼皮,仍阴狠道:“你是谁,倒有胆多管闲事,难道想找死不成?”
便听那后生朗声道:“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马名应字云峰,墨籁府古郸县人氏,现于皎青州大学堂求学,专打你们这等欺男霸女之徒。”
左思贵气道:“我他妈管你是哪的,快放了我兄弟,”
说着,指向倒在地上的自谦,又威胁道:“不然这小子就是你的下场。”
邵菱忙拉着马云峰的袖口,央求道:“马大哥,你快救救俞大哥,他都是为了我们才这般的。”
崔雪也忍不住泣声道:“马大哥,快想个法子吧,若是俞大哥有个闪失,倒叫俺们以后如何心安。”
马云峰微笑点头,安慰道:“有我在,你俩且放心,”
说着又向左思贵喝斥道:“放了这位兄弟,我可以不再计较,否则便让你尝尝小爷的拳头。”
左思贵鄙夷道:“爷爷劝你还是趁早离开,不要随意给自己招惹梁子,免得丢了小命。”
马云峰眼中遂闪过一抹厉色,冷笑道:“平生最恨你们这等数典忘祖的狗奴才,在洋毛子身后摇尾巴乞怜,倒在百姓同胞面前,昂起了狗头,当真觉着国人都是好欺侮的么。小爷再说一遍,放了那位兄弟。”
左思贵被骂的是恼怒不堪,遂对身旁的两个泼皮喊道:“灭了他,今晚‘红粉楼’的姑娘随你们挑。”
两个泼皮闻后,不由添了一下干瘪的嘴唇,相视意会□□,随之,顿如打了鸡血般就猛扑过来。马云峰冷哼一声道:“找死。”话音乍落,便迎身上前。
只见飞脚就将一个泼皮踹了出去,而后虎躯一闪、右膝高抬,便顶在了另一泼皮的小腹上,再趁他的弯腰之时,薅住辫子、抡起拳头,遂朝着那面门“噼啪”地砸了起来,直打的其鼻口窜血,两眼一翻、倒地不动。
再看其又纵身而去,对着那个已被踹翻在地,正欲爬起的泼皮,就一脚一脚的踹着,直令他疼地哭爹喊娘、好不凄惨。不过一会儿,嘴里哼哼着,也动弹不得了。
此时崔雪和邵菱,皆已被马云峰的身手与狠辣惊住了,待回过神来,忙去搀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谦,便见其浑身泥土,嘴角泛着鲜血,脸上青紫一片。
崔雪心疼道:“你没事吧?”
邵菱也关切道:“俞大哥,你要不要紧?”
自谦笑道:“我没事,倒害两位姑娘担心了。”
崔雪闻言,秀目顿红,忙掏出手帕,就去擦他嘴角的血迹,却使自谦脸面一红,遂有些躲避。如此,也反令其感到自己太过突兀,便不由一羞、低下头来。
而邵菱见两人略显尴尬,就忙将马云峰如何搭救她们,说与自谦听。原来,二女跑出去没多远,便被赵司仁追了上去,少不得动手动脚的,正强行拖拉。
不巧,恰被马云峰路过撞见,遂就上得前去阻止。待问清原由后,更是气的星目生寒、铁拳紧握,直将赵思仁一顿好揍,方才出现了之前的一幕。
自谦闻过,遂看向将左思贵逼在一处的马云峰,心中好生佩服,于是便走上前去,抱拳道:“在下俞自谦,多谢兄台仗义相助。”
马云峰抱拳回礼,笑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在下马应马云峰。”
崔雪、邵菱一瞧,就也上得前来,皆屈膝施礼道:“多谢马大哥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马云峰急忙摆手,难为情道:“两位姑娘客气了,不平之事,自有不平人管,算不得甚么。”
这时,左思贵见几人正说着话,岂能不想趁机溜掉,却是刚迈出去一条腿,便听得马云峰喝道:“你若敢跑,小爷敲断你的狗腿。”
左思贵吓得一哆嗦,遂站在那里不敢再动,只是阴毒的眼中,仍不时闪过凶光,而待再想起,有他的洋人主子撑腰,竟又仗胆道:“今日放过我,咱们就此揭过,不然??????”
话未说完,便听马云峰冷笑道:“不然怎样?”
左思贵略是犹豫,遂而傲然道:“这位小兄弟,恐怕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咱背后可有你惹不起的人物。这事不如就此算了,只当交你一个朋友,往后在皎青州,有事尽管言语,如何?”
谁知马云峰,上前便一巴掌抽在他的肥脸,喝道:“小爷问你,不然怎样?”
再瞧左思贵憋屈的,是一身肥肉不住抖动着,却偏又无可奈何。而后只得硬着头皮道:“不然于这皎青州,就别想再上学了,我保证你待不下去。”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