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副普通如故的模样,只觉得慕容舒应该并非第一次这样。 侍女如实回答:「已经五个月了。」 「五个月?」她接著问:「她遇上王启行到现在应该是三个月?」 「是。三月初五那日正是奴婢陪著小姐出门的。」提及此事小侍女心中就有些不平,语气有点怒火:「自打小姐遇到王公子以后这种情形就更厉害了!从前至少日常还会让奴婢们伺候陪著,遇见王公子以后就全然不再见任何人,包括我们庄主,若我们想强行见小姐一面,就会被小姐用鞭子打出来!」 侍女叹了一口气,卷起自己的衣袖给水月看,上面一道道鞭子打下来的伤痕,有的伤深入骨头还没愈合,足以证明打她之人用了不少内力。 水月帮她放下袖子,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瓶膏药递给侍女,淡淡道:「三日涂一次,不出十五日可以复原,你先离开吧,去回禀你们庄主,慕容舒我自有办法见。」 侍女看著瓶子上专属药灵谷的纹路雕刻,赶忙接下,同水月说了谢谢后立刻原路返回,似是对这个院子真的很有恐惧。 她不禁有些怀疑,这样听起来,慕容舒并不是遇到王启行以后才变奇怪的,而是五个月前就开始有问题了,她在脑海中搜查著五个月前的资讯,仔细想著五个月前杭州城可有发生过什么? 「她出入过同一家医馆。」陈寒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往旁边一看,见他已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自上次客栈一别,他们有十多日不曾见过。 她没有多少惊讶,冷淡的说:「看来绝隐派近期也很忙碌。」 绝隐派一向避世,但避世的原因并非不爱名利,而是绝隐派一向靠近朝廷,与朝廷结盟,朝廷没有需要,他们在江湖上就不会出现,若朝廷有需要,就会成为朝廷在江湖里安插的最可怕的一个暗杀组织。因此不少退出了绝隐派的人后来也是与朝廷合作,摇身一变成为皇商,在江湖时帮朝廷做事,退隐后帮朝廷从商,陈家正是如此。 绝隐派的武功风格一向狠辣,行踪隐秘,擅长轻功和藏身。 「你会出现在这,就代表慕容舒是你的任务。」水月面无波澜的瞧著他,综合自己的情报给陈寒胥的出现下了定论。 「若我说我是为寻你而来,你信吗?」陈寒胥看著没有表情的她有些惊奇,生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我信。」她认真的盯著他的双眸,「所以别妨碍我做事。」 「你要做什么?」他皱了皱眉,有些被她的眼神吸引,直觉却让自己不要看向她,决定低下头跟她诚实交代:「其实你说的不错,我是收到监视慕容舒的命令,但不用对她做任何事,只需要在她大婚这天盯著她就好,可我没想到能在云剑山庄遇见妳,刚才就想著下来和你打声招呼。」 她一副早已知晓的样子,这时才笑了出来,恢复为往昔温柔的语调:「诚实些没有坏处。另外告诉你,相信你的直觉,刚才眼睛不看我是对的,越是看我,越容易被我催眠。」 她用了催眠之法,趁他未注意时用了自己特调的迷魂香粉,刻意引导他被自己吸引而失了心神,他便会想要对她实话实说。 陈寒胥一经提醒,立刻催动内力抖开了身边飘散的香气,看著她不发一言。 他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催眠了他,又告诉了他不被催眠的方法。可水月也觉得她猜不透陈寒胥,时而冷漠,时而真诚,捉摸不定。 只见她用了轻功,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发出声音,轻轻上前靠近慕容舒的屋子,点起一只薰香蹲下往门缝里塞去,并不忌讳旁边还有人看著。 过了三秒,她立刻起身,不再顾忌音量,「行了,这是我独创的迷香,最远距离可让十里之内的人都入梦沉睡,轻轻一闻就能睡上十个时辰。」 她给陈寒胥一颗小药丸,说道:「含著它,可以抵抗迷香药力。」 「堂堂神女就是用这种方法闯入新娘子的闺房?」他挑了挑眉,没有迟疑就把药丸含进了口中,没有药味,反而有股淡淡地荷花清香,甜甜的,可能是掺入蜂蜜。 跟普通糖丸有些像。 「能偷偷来何必光明正大?」她疑惑不解:「你没听婢女说她会拿鞭子抽人吗?」 他一愣,「呃...倒也是,只不过......」 在他讲话时,她已经湮灭薰香,推开了慕容舒的房门,一脚踏入房中。 「只不过你没想到神女会用跟采花贼同样的手段?」她双眼巡视著整个房间,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 待嫁的慕容舒没有在梳妆台前,也不在桌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在床上。 她走去床边,看见慕容舒沉睡的脸庞,先在慕容舒的脸的边缘抚摸,又摸著她的头发,最后才搜她的身。 「你想确认她身上是不是戴著□□?」陈寒胥问。 「对。」她背对他,让他转身去看看慕容舒的梳妆台有没有什么问题。 陈寒胥很听话的转身走向梳妆台,一边检查一边说:「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慕容舒应该是真的,我师兄跟了她五个月,没发现什么异常,师兄有别的任务被调走才换成是我盯她。」 她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因为她只相信亲眼所见,可检查一番下来,确实找不到有另一个人替换成慕容舒的踪迹,别说□□,就连一丝细缝都没有。 可奇怪的是,分明是慕容舒吵著要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