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我。”
“我没生气。”被姜尚折腾了这么久，生病的疲惫让李果果一点力气都没有，她靠在床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姜尚扶着李果果躺了下去，李果果还没来得及把姜尚赶出房间，一闭眼就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姜尚依旧在她房间，趴在她床边，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或者一直都没走，一个晚上就这么守在她身边？
除夕夜市里禁烟禁鞭炮，李果果没有看见市外燃放的绚丽烟花，也没有听见霹雳吧啦的鞭炮声响，她陷在梦里。
李果果烧退了，除了头还有些昏沉之外，一切如常。她不想惊动姜尚，就也没有动。
春节的阳光被窗帘隔绝在外头，但总也挡不住明晃晃的微光从缝隙里钻出来。姜尚沐浴在这漏光下，身子一块明一块暗。
李果果细数起了姜尚长而密的睫毛，看着光如何在他脸上跳动，软软的绒毛丝毫必现。
时光仿佛凝固在这一秒，就这一秒，辞旧迎新的第一秒，她看着眼前人，妄想着:如果人没有以后就好了。
*
新年第一天李果果是和姜尚一起过的。
没办法，姜尚怎么赶也赶不走，况且李果果确实没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让姜尚离开。
春节第一天，李果果想包饺子，姜尚打下手。李果果买了饺子皮在冰箱，姜尚偏不要，好说歹说要给李果果擀皮，结果面粉放多了揉不动。
……
李果果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热闹，不时闷声咳嗽几声，最后姜尚实在是下不来台了，又好求歹求把冰箱里的饺子皮供到李果果面前。
李果果第一次看见如此撒泼无赖的姜尚，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你这一番折腾，我都没力气了。饺子要包你自己包。”
李果果转身要回房间休息，姜尚着急挠头，拉住李果果，“别，昨晚没睡好，我使不上劲，饺子皮我都拿出来，小樱桃你就别难为我了。”
“等你这么长时间馅都不新鲜了。”李果果抱怨。
姜尚拦在李果果面前，不准她离开厨房，半求饶半推道:“好果果，乖果果，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李果果不依不饶:“要我说不呢？”
“那我就……”
姜尚从身后揽住李果果，挠起了她的痒痒。李果果最怕被人挠痒痒，笑得不行，趁姜尚松懈赶紧跑开，姜尚在身后追。
差一点就要抓住李果果的时候，李果果侧身一避，姜尚抱了个空。
首次失利后姜尚认真起来了，燃起斗志的大猫想要抓一只还在病中的小老鼠，那可太容易了。
姜尚把李果果扣在怀里，专挑李果果最怕痒的地方挠，李果果受不住，连连喊输:“好了好了，我不怪你，快放开我！”
“我才不放，放了你又逃走！”姜尚从身后锁住李果果不肯放。
李果果向姜尚保证:“我不会逃的！”
“真的？”
“真的。”
四目相对，刚刚的玩笑发酵成了旖旎的春光，散在二人笑融融的脸上，一时间瞬间成了永恒。
姜尚收敛起了调笑模样，看着李果果的眼睛认真地说:“小樱桃，做我女朋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