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良飞还没回来,她决定一个人进去一探究竟,账房有密室这事良飞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没说,梅定寒也没说,她现在对这个密室充满了怀疑。
密室内没有放金银财宝,只有一排书架,架上都放的是账本,这些账上记载着很多私下的交易,明显就是暗账,和上头那些明面上的账目不一样,这里边记载着大量梅茂德取走的款项,数目庞大。
她思索着,难到上边的那些是假账?那璇玑阁到底真实还有多少钱在,她不得而知。
她悄悄带了一本,然后出了密室,关好密门。
恰巧撞见良飞回来,她有些慌张。
“夫人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良飞一脸关心,他没看到裘冷霜从密室里出来。
“我,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
“好。”良飞也没有多做挽留。
他也正好有事要办,裘冷霜走后,左冷进了账房,二人站在怪物雕像面前,良飞准备开启,左冷制止了他的动作。
“这雕像,你每次开启完后,会完全归位吗?”
“那当然,我担心要是没完全归位,它会因为机关松动而自己打卡,所以一般都会扭到雕像挪不动位置,最近阁主派夫人天天来账房,我一直都很谨慎。”
左冷十分细心,他指着雕像下的滑轨,“你看,这雕像现在的位置不是正前方,若不是你粗心,那就是有人动过,你再仔细看这面上,有一条新的划痕,像是刚开动不久。”
良飞额间直冒汗,“怎么可能,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动过机关了。”
“看来,这里已经被人发现了。”
良飞:“刚刚我见夫人匆忙离开,脸色难看,该不会,被她发现了密室吧!”
“你今天一天没在账房,难保她不会到处观察。”
“若这事被阁主知道,那可就完了。”
左冷依旧还是沉着冷静的样子,“我们先进去看看,按照梅老的吩咐,今晚就转移账目,然后毁掉这里,若是裘冷霜真的知道了,她也晚了一步,找不到确实的证据,也不能说明什么。”
“还是左少爷想的周到。”良飞擦了擦冒出来的冷汗。
他们进了密室,见账本都在,暂且安了心,也没有仔细检查。
左冷再次交代良飞,“转移账本的事,一定要办妥当,若是出了岔子,要你的命。”
良飞:“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办好此事。”
经过一天的折腾,裘冷霜感觉十分疲累,她拖着累夸了的身子回到了卧房,看见梅定寒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书在看。
她环顾四周,发现少了东西,她惊讶的,“我的床去哪儿了?”
梅定寒放下书:“你的床我让人搬走了。”
“为什么?”
“昨晚上不是说了么,上了我的床,就没那么容易下去。”
这话她听着怪别扭。
她眯着眼打量着梅定寒,总觉得此人在趁火打劫,她有种中圈套地感觉,昨晚的雷莫不是梅定寒让老天打的吧!
话说她昨晚好像是有些过于主动,她心虚了。
“你,你可别多想,我们可不是真夫妻。”她好心提醒。
“我明白,只是这么小的屋子,摆两张床你不觉得挤吗?还是一张床好,就算我们是假夫妻,在别人面前也得做做戏,不是吗?”
裘冷霜觉得梅定寒就会讲歪理,还讲得让她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别又中了他的迷魂汤。
“那我去睡别的厢房?”她偏要反抗。
刚要走,就被拉了回来,无意间两人又靠近到一起,梅定寒抓着她的肩膀,眼神暗下去,“你要让别人都以为我和你闹别扭分房睡吗?”
她仰起脸,直视他:“你不说谁会知道!”
呵,她又不傻,他就是故意的。
梅定寒捏了捏她的脸,果然是难驯服,“你别忘了,四处正有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们,你若是一个人睡,你不怕那些坏人半夜里……”
“别说了。”她顿时寒毛竖立,在璇玑阁,她差点死了两次,两次都是她命大,狗命要紧。
她仔细想了想,不就是和眼前这个假丈夫睡觉么,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她的狗命,睡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眼前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能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搞不好还是个阳,痿,男。
一番思想斗争,她松了口气。
“睡就睡,谁怕谁,放开我。”
他们现在的姿势太过亲昵。
梅定寒在裘冷霜转身后,露出得逞的淡淡笑意,果然,吓一吓还是很好用的。
半夜里,传来声响,裘冷霜和梅定寒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裘冷霜还没完全清醒,她揉着眼睛,“梅定寒,你去看看,外头怎么了?”
梅定寒披上衣服起身去开门,见了是春桃在外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阁主,账房着火了。”
裘冷霜也起身披了衣服,随后走到梅定寒身边,听说账房失火,她心里觉得蹊跷。
“这也太突然了吧!白天还好好的。”
“我去看看。”梅定寒疾步往账房的方向走去。
“我也去。”
她跟了上去,春桃见两主子都跟着去了,便也跟了去。
梅老还有梅芷月和梅与书都被这账房的动静惊醒,来到了现场,边上还站着左冷,裘冷霜一见他就觉得有股寒气朝她袭来,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看来璇玑阁的几位重要人物,都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