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个小子,你是什么想法?”成清渊终于想起了成珏,“他人还未到,名声倒先到了,听说在城楼上和金木枭抗衡的是他,带着内应打开城门的是他,为了个小丫头护送金木枭逃走的人也是他,一个十几岁的边邑少年,倒是在京城的茶楼书馆掀起了不小风浪。”
南萧回道:“我没想到消息传得这样快,看来圣上安插在各处的内应并没有白吃皇粮。”
成清渊听着他连嘲带讽的语气,哼了一声:“行了,跟我说说这小子,别再想那位光明殿的主人了,你有什么怨气,留着去新兵营撒,这次我们折损了不少将士,需要填补很多新兵,有的是你发火撒气的地方。”
南萧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重心转到成珏身上:“在我看来,那小子虽然剑法还凑合,但优柔寡断感情用事,跟他爹倒有几分相似,不是什么领兵作战的好材料,不过他师父风不群曾经拜托我为他说情,我也只得说一句,不知将军有没有救他的法子……但如今圣上也知道了此事,恐怕……”
风不群琢磨他的话:“和他父亲相似,他父亲当年也是差点坐在我这个位置的人啊。想救他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我要看看值不值,而且能救他的人也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谁能救他?”
“吏部尚书何晏。”
“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啧,怎么说话的。”
南萧一脸厌恶的说:“今日回京我还遇到他了,他的穿着打扮可真是越来越雄雌莫辨了,全平京谁不知道他做的那些腌臜事,偏偏他还特别喜欢招摇过市,他那个羊车可以坐十个人了吧。”
“那个羊车也是圣上赏的,他不想坐也得坐。”成清渊似乎对何晏并没有那么厌恶,只是看着南萧的模样有点想笑。
南萧刚刚平息不久的火气又上来了:“你说他一个儒家学子,当年的太学翘楚,怎么就甘为人下做娈/童了,偏偏圣上还封他做吏部尚书,各地举荐的学子贤才都要经过他授官予职,那些学子为了投其所好,纷纷涂脂抹粉,衣着鲜艳,恐怕再过几年,这平京城的学子中就找不到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成清渊听着一阵头疼,南萧确实是个冲锋陷阵行军作战的好将领,只是于朝堂之事终究看得太过简单,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也是整个成氏的问题。
只是这种本领需要从小耳濡目染,而成氏没有这个条件。
“行了别嚎了,耳朵都被你嚎聋了。我去见见我那个侄子,你先带人回京郊驻地好好休整一下,吩咐伙夫杀五头牛来烤,算是犒劳你们此次五溪之行,走我的私账。”
南萧拧巴的眉头顷刻间舒展了,展颜笑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属下谢过将军。”
“滚吧,有奶就是娘的老小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南萧听着他的骂,笑嘻嘻走了,成清渊叹笑一声,出了书房往地牢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