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今坐着不动:
“还没谈好正经事呢。法拉利买,你女儿,我不爆给边柏青。法拉利不买,表姐会收到舅妈、边柏青、我,以及很多很多看不上你的人的收拾。可怜的表姐,没有爸爸的家庭里长大,还要因为爸爸毁了前途。”
“我凭什么信你这种毫无底线的人?车子买了,你照样找机会欺负我女儿。”
“边家有一个算一个,人精里的人精,还是见过世面的人精。不会允许一个毫无原则的人,枕到他儿子身边。就是因为我原则性强,打交道让他们省心。至于你看不惯的,那是个人气质,我因为这个,吃过亏,可你猜怎么着?不打算改!正如你所说,利益越大的环境,豺狼更多,我势力还未壮大,不会把还不是敌人的表姐,乱杀下去。”
“你太狠。”
“虽然我和你外甥在一起,但他是富n代,他的财富和教育,让他体面许多。而我是创一代,要站在富n代跟前,做不到不气喘吁吁。即使是单亲家庭,表姐起码还有你在背后的支持,而我,只是一大家子想卖我的拖累。”
之前的几个回合,舅都被沈今今报应了,也许是考虑到她确实是没主动挑战过他。
舅竖起食指,很强硬:
“法拉利会在你结婚前送达。我只一个要求,别动我女儿。”
他忽然软弱似的:
“我那个儿子,活不长了。不是靠钱续命,在普通人家,早没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能丧心病狂。”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父亲会关心女儿这一幕。
沈今今心底有点动容,但语气很淡:
“跟表姐打过几次交道,很聪明,大方自然,我对她印象不差。你也多虑,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大家有共同的利益,总有和好的机会。她说不定,还会是我监督边柏青的王牌。”
舅有了新的震惊表情,半张着嘴,用重新认识的眼神看沈今今。
沈今今自嘲一笑:
“防止他跟你一样,在外面养个什么孩子,今后威胁到我。”
舅哼了一声:
“还以为你们年轻人爱到死去活来。”
“所有的爱情神话,都是你们掌握了话语权的男人的臆想。当我们女人也有话语权的时候,你们男的应该谦虚听听,女人喜欢一个男人,除了外貌好、身体棒,就是钱权,这几样都没有,最好送女人一个遥远的滚蛋。”
舅重新抄起饭盒,不耐烦摆摆手:
“你也快滚蛋!车子买,人你给我保住。快滚!”
沈今今滚蛋前,不忘争个口风:
“舅,闻闻你100块钱买的花。对伤口康复有点帮助。”
舅忽然喊住她:
“对了!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女儿?”
沈今今在门口转身,半笑不笑:
“早就跟你说了,我是女巫。”
“滚。”
——她被舅安了窃听器带回家,边柏青发现,她心中有种被戏弄的羞恼。
跟舅分账,拍给舅那两万块钱时,把一枚微小的72小时续航窃听器扔在了车子的靠背处。
以牙还牙而已。
在窃听器即将断电、窃听无果的时候,沈今今在收录端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和以往车门开关的声音不同,夹杂着一个成人女声:
“爸······”
沈今今猛然震惊。
只听闻舅有个儿子,不知道还有个女儿的事。
又隐约觉得声音似乎熟悉,可只有这么一声,连个模糊的判断范围都没有……
直到订婚宴那晚——
舅被甩出去,摔在玻璃里,沈今今分外注意的情敌赵楚楚第一眼望过去的,居然是边柏青的秘书,而非舅妈。
人无法掩饰眼神里的内容。
尤其宴会突然出现的赵楚楚,是舅邀请来的,加上舅拉着她和赵楚楚在院子集团合影那次,她就觉得赵楚楚和舅有私下联系。
不然,边柏青胳膊受伤,赵楚楚不会知道消息,千里迢迢送排骨汤。
那么,赵楚楚一直都是舅想要撮合外甥的棋子,而舅是赵楚楚□□边柏青动向的桥梁。
所以,赵楚楚知道舅的一些隐私交际,也不奇怪。
血腥现场里,沈今今看着双眼惊恐的秘书,她吓得脸色惨白,在人群里想上前又不敢的神态,被沈今今锁定着。
一老一少,突然梦幻联动??
不过当时,沈今今错以为秘书是舅的姘头。
宴会回到家,听到沈青渊无意间讲到哥哥有个私生子。
沈今今的联觉,立刻电光石火。
早就警告过舅和舅妈,尊重就好了,不听。
才有今日的下场!
沈今今开着车子,胡乱唱歌,为即将告别的车子作词作曲《告别》:
“······一切反动派,都系纸老虎!小火慢慢烧起来,给你老棒子就地圆寂!swag······”
为躺在医院老棒子作的曲,被另一个老棒子打断——
余正海找她要钱。
他似乎加了点铺垫:
“你弟住院费,有报不了的,林林总总花了家里不少钱,你给我拿3万。你妈最近身上说是疼?你不回来看看?也得花钱和她看看,你总共给我拿个5、6万就行。”
就是对着不需要铺垫的电子账户,转账还需要密码和余额呢。
老男人要钱,只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幽默感。
沈今今把车子停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