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背刺,人前坚强,被窝里却翻来覆去。
边柏青察觉到沈今今的异常,拽拽扣着的手指,她也没有把妹妹的烂事在深夜贩给他。
只推脱不舒服。
边柏青马上翻身,要起来和沈今今看医生,被她摁住。
“拉肚子而已。”
见他认真,她搪塞。
整晚,边柏青都在给她揉肚子。
那么大只的人,动作越小心翼翼,越带着不协调的好笑。
有时边柏青都瞌睡着了,他的大手压在沈今今的腹部,她稍微一动,他的手又条件反射似的,揉起来。
等沈今今也瞌睡着了,大约边柏青从梦里闪回,手又开始揉,反倒把她揉醒了。
让她知道,寄生于世、美梦被打断,醒着却有更多的甜蜜。
白天,边柏青抽空带沈今今去马场散心。
他似乎并不太信夜晚她的随口搪塞。
临近婚期,到处飞行旅游是不大可能了,集团的一堆事等着边柏青处理,郊区的马场已是远足。
虽是大晒天,但马场的绿化程度高,沈今今跑在树下的草地,凉爽惬意。
边柏青骑了几圈马过瘾。
他神姿飞扬,她跑着远望,知道白天的他喜欢征服。
最终,白天的沈今今没忍住,跑过去,非要边柏青辞退了余绍馨。
越说,她心中那股恼怒越盛。
边柏青牵着马绳,皱眉:
“她不在我的管辖,我把她介绍到了别人的楼盘。”
沈今今掣住马绳的下端,省得马到处嘀嗒嘀嗒踏。
“咽不下这口气,这个不争气的狼心狗肺,把我给的钱,拿去给男人买车,居然最后骂到我头上。”
边柏青脸上毫无意外。
沈今今嚷:
“你听见没有?你最初给我的那笔钱,我给了她,她就是吃了喝了,哪怕出去找了鸭,我都不会心疼!”
边柏青把食指竖在嘴上:
“嘘!多大点事儿。我早就知道。”
“什么?!”
沈今今震惊:
“你怎么会早知道?她跟你说了?这女王八,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她跟我说得着吗!他们来找我求工作机会,一个打量,几句话来回,我就知道你妹拿了你的钱,花在了不成器的男人身上。”
沈今今随着四处乱走的马,挪着碎步:
“我要报复她,让她知道惹了我的下场!”
“你弟最该收拾。”
“我没忘,但余绍馨伤我最深!”
边柏青拿鞭子捅捅沈今今,轻声提醒:
“哎,快要结婚了,别把旧仇带进家门。你有新的生活。”
“你既然能介绍她去楼盘,也能让楼盘辞了她。让她自己想办法找工作!操她的,我还要怎样才算帮她?反正她现在有‘灵魂孤独男’。”
“不。”
边柏青拒绝。
沈今今抬头,朝马背上大喊:
“你居然向着她?!”
“我认识她是谁?再见,我都认不出她。”
边柏青有遮不住的不屑:
“你今后,但凡给出去的东西,不要管多少钱,都不要回头在意。”
“我又不是心疼钱!混蛋骂的我那些话,我翻来覆去怀疑,这些年,我在她心中,和她在我心中,是截然相反的!”
“没说你心疼钱,你情绪稍微平静点,我再跟你讲话。不想因为乱七八糟的人,影响你和我的相处。去,牵着马,带它走走。”
边柏青拿鞭子怼怼沈今今的屁股。
沈今今牵着马,马驮着边柏青。
走了一圈,她抬头,发现他很惬意。
她抬起腿,踢了马一脚。
马站住了,不和沈今今一般见识。
边柏青在马背上笑,他俯下身子,拿脑袋撞了下她的脑袋:
“小笨蛋。”
“大懒蛋!”
“你啊,不吃亏。”
“亏那么好吃,你自己吃好了!”
纯属逮不住兔子,扒狗吃。
边柏青:
“我给你说点开心的。你妹的楼盘,马上要撤了。不用我找人辞退她。”
沈今今立刻瞪大眼睛,很有兴趣。
就喜欢她感兴趣的样子,他探探身子,亲了下她的额头:
“宝贝,因为她是你妹,她第一次来求我,我会给她工作机会,介绍到了一个不用她推销,而是抢购的楼盘那里。非常萝卜坑,坐着等送钱。只要她接待一个,提成够普通文员干半年的。”
他抬眉,眯眼计算了一下:
“截止到现在,她手头二十几万是有了。”
沈今今立刻不干了,甩了手中的马绳:
“我草,比我上班到现在挣得多!”
“你看,你听见她收入比你多,也有点急眼的成分。何况是她见你迈入了边家,而她没份。人有嫉妒心,很正常。但她被你妈灌输的也好,她自己总结的也好,反正是歪理,和她计较,犯不着。那家人,和你正面交道打不上,死缠烂打也是一种交往。你真计较,就是中计。”
这分析,太清新。
还可以这么理解?
边柏青朗朗笑了,拽住沈今今的胳膊,一把把她掀到马上,箍紧了她的腰:
“你有我,就算她一直这个收入,下辈子也不够你买点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