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抬头,好奇的神情。
余津津昂着下巴走出去。
今后,就算把自己开了,也不在乎。
即使边柏青花哨,他起码还能新鲜自己两天,他出手阔绰,趁机捞一把,光老本也够吃几年的。
几年,说不定她都定居到什么不知名的国度,天天换帅哥去了。
大老板在走廊就嘱咐:
“小边总给我打电话,说你忙没接听。你去吧,和他好好商量商量投钱的事。报社转型,是变革,是机遇,他钱投在这里,有回报嘛。投哪儿不是投?何况你在这里。”
余津津心底冷哼。
草,小边床上会玩,床下政·商小游戏也六六大顺。
既吊了社长的胃口,一直巴结他,又顺水人情抬了炮·友的咖。
她非常明白:自己就是报社和边柏青的新桥梁。
大老板有点诧异余津津今天微异的表情,笑了两声:
“快去吧,他司机在下面等着呢。我就是看你跟我闺女差不多大,有时不放心,交代你两句。”
余津津微笑着回办公室,查了下手机。
压根没一个边柏青的电话。
哼,她就知道,他宁可曲折迂回叫别人联系她,他也不亲自找她,一定要找补回拽拽的风格。
在她这受挫过两小次,他就因为像舔狗发大疯。
余津津直直从工位走到窗前,往下一望。
因为她从不扒窗好奇报社的风吹草动,同事们有点好奇她今天的扒窗和这幅从容的气度。
库里南在院子停着。
库里男不出现,但他霸横的车子,派出的各路人马,时时制造出一种“我在你周围”的气息,萦绕着余津津。
同事们也起身看到了,纷纷表羡慕。
在咋舌羡慕声中,余津津头也不回地下楼。
熟门熟路上了库里南,门卫隔着车窗热情点了下头,余津津瞬间感同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
她知道假借来的权力,翻云覆雨间的快,但就装作不知道,痛快几天吧,出出心头的憋闷之气吧。
路上总遇变灯,老谭很耐心:
“你别急,这路通旅游区,明天周末,今天出城高峰。”
余津津问起老谭:
“边柏青这车子整天接女人?”
只是短暂的乘客,却这么质问车子主人的习惯,其实是种放肆。
老谭立刻脸上怪不好意思的:
“瞧你说的,我给小边总开了这么些年车,只接过一个年轻女的,只有你。还有一个年长点的,还是他母亲。”
“那上次你带我去拿录音笔,笑成那样?”
余津津势必要血洗自己之前被笑话陪酒的嫌疑。
后视镜里的老谭脸色一呆,愣是回忆不起来的表情。
“如果我真笑了,那也是觉得小边总恋爱了,怪有意思的。那几天我跟着他到处忙湿地公园工程收尾的事,两三次了,要陪住建局上吃饭,他都叫管理层其他人代表了,这是从没出现过的情况。”
和自己吃饭那两三次?
第一次没吃成,一次吃成了见自己被打,一次他挨了一巴掌,这两三次?
余津津从老谭的话里,描补边柏青走近自己世界时背离他世界,钩织两人世界链接的样子。
不可思议。
那时他那么倨傲,漫不经心,与她游游离离的,可有可无的样子。
车窗外的春日越来越明媚,春夏之交,季节界限不明。
就像余津津虽反复回味边柏青昨晚的每一个细节,但依旧恨着他最后的那句话。
不是她,也可以是别人。
余津津反正装惯了温顺,也可以装出不计较、不在乎的样子。
——先稳住边柏青多一点时间,为自己多争取一些离开时可带走的资本。
快到马场,老谭还在絮絮道歉,他打保票真不敢笑话余津津。
余津津不置可否。
她即使要做边柏青感情中的分母,也要做最能垮B脸,最横的那个。
别人出卖工时挣钱,她出卖下自己,都卖,谁他爹的笑话谁啊。
到了马场,老谭殷勤给余津津开车门。
余津津跳下车,还未站定,就见围栏内一匹白马踏起黄尘一阵,跃进盛春灿阳碧天。
马蹄落地踩泥,陷进去,又奋力拔蹄而出,鬃毛奔烈飞扬,腱肉如雕如刻。
好一个鲜衣怒马。
骑在马背上的边柏青望见了余津津,用力勒紧了马头上的牵引绳。
正驰骋的铮铮烈马,朝围栏外的余津津踏跃前蹄,跟要骑到她头上似的。
余津津靠在围栏太近,不由倒退了两步。
边柏青朗朗笑了,在蓝天下飘出皓月牙齿。
他整备齐整,马靴、马裤、马甲和头上的防护盔是一套。
余津津在英国待久了,知道那是英国皇室常购的品牌。
特别鲜活人,裹在木乃伊上也能跟穿了复活甲似的。
浪X!
余津津被马惊了,边柏青还得意笑,她气得慌。
边柏青见余津津脸色有变,有意逗她,他伸出马鞭,抽了下围栏。
“啪——”的一声长响,悠悠的如画春景也叫他抽裂了。
他就喜欢搞破坏,她今早才发现包里的内裤叫狗B昨晚撕烂了。
余津津抬起的双眸没好气。
边柏青又抽了□□的马两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