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舍问自己闺名的那位公子。一连见了几次,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她亦是惊叹无比,这是怎样的缘分。
不过她抬首打量着这位未婚夫,确实风度翩翩,仪表堂堂,配她不错,何况自己年龄大了,名声不好,婚配都是个头疼事。这位未婚夫听闻才学尚好,若是今后当个大官,说不定自己能成个诰命夫人。
沈如海见两人如此投机,暗自松了口气,如此甚好。
段殊钰自从知道佳人是沈念念之后,喜不自胜,整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书院里众学子打趣:“段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笑笑并不言语。
火速在一个月之内请人做媒,过六礼,两人的婚事如板上钉钉般,沈如海捻着胡须见爱徒这般上心,定是极为满意。
他叮嘱沈念念,没事多去找段殊钰,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沈念念欣然答应,没事就去找段殊钰,顺便打点打点自己的铺子,春日里街上熙熙攘攘,正是做生意的最好时机。
一日,春风拂面,惠风和畅,沈念念提着做好的糕点,带着丫鬟坐上沈府的马车去书院找段殊钰。
段殊钰听闻有位姑娘找她,猜到了是沈念念来了,匆匆与正讨论朝堂之事的同窗们道了句抱歉,便急急地出来,一边疾走一边整理衣冠,捋了捋衣袖。
杨柳依依,春风得意,绿如丝绦,潜身在随风飘扬的碧波当中,四月春光和煦,柔柔地照在早已等候的少女身上,清风徐来扬起衣裙一角,如粉色樱花在春日里初绽,少女的白嫩的脸颊似娇蕊,吹起的一缕垂发似飘进了段殊钰的心神里,让他心里倏然一跳。
“念念!你来了。”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段殊钰惊奇地发现沈念念的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才学比一般京城的贵女要好。他两畅聊古今诗词,吟诗作对,仿佛找到了知己般,而这个知己便是自己的未婚妻。
他准备等放榜后便成婚,等那时他便有了正经官身,大婚迎娶沈念念作妻子。
“来了。”沈念念见未婚夫正迎面而来,娇羞地垂着头,笑容在脸上如桃李般醉人。她举起了食篮,娇笑着:“瞧,给你做的糕点。”
段殊钰接过食篮,掀开上面盖的一层毡布,见沈念念做了好几样糕点,有马蹄糕,如意糕,糖蒸酥酪,点心精巧,上面的图样别致,做点心的人极具心思。
他捏起一枚点心,浅尝了几口,不似一般糕点的甜腻,清爽酥脆,味道好极。
沈念念见未婚夫喜爱自己做的糕点,从怀里掏出了自己做的荷包。羞红着脸颊,别过头不去瞧他,将荷包递给段殊钰:“给!”
段殊钰见未婚妻如此害羞,接过她手中的荷包,一把抓住沈念念的娇嫩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沈念念躲在未婚夫温热的怀中,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默默抽出被攥疼的手,娇嫩的手通红,她暗自揉着手,嗔他:“坏蛋!”
段殊钰被这一眼瞪得全身酥麻,一手揽沈念念于怀中,拿起荷包放在沈念念的眼前,淡淡地笑道:“念念勿怪小生莽撞,小生只是情不自禁,瞧到念念给的荷包小生喜爱不已。”
荷包用素色锦缎打底,打了个精致的络子,荷包上绣了几支翠竹,淡雅质朴,风骨照人。整体做工极为精细,手艺极佳。他摩挲着绣样,“念念的绣工真好,真是你做的?”
沈念念回过头娇羞地瞪了他一眼,段殊钰的身材比她高出一大截,自己躲在他怀里颇有些小鸟依人:“哼,不是本姑娘做的,难道还是别人做的?”
段殊钰瞧着未婚妻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痒痒,他知晓规矩,他与未婚妻再好再情投意合,万事得到洞房花烛夜才行,不能坏了规矩,叫他的念念难做人。
只听身前的姑娘接着说:“段郎就如同这翠竹般,君子如竹,如琢如磨。”
段殊钰沉迷于与未婚妻相处的日子,呵气如兰,在沈念念的白皙的脖颈处吐出温热的气息,“小生这厢欣喜,倒是多谢念念的厚爱了。”
沈念念打趣道:“你不嫌我名声不佳?”沈念念看的出来段殊钰之前未见自己之时,因为自己的声名迟迟不来提亲,见了自己后,倒是欢喜的紧。
段殊钰顿了下,“那时不知小姐这般才情。”
沈念念幽幽道:“声名只是枷锁,声名是别人传出来的,谁知道是真是假,我这般坏声名,你以后勿要嫌弃我。”
段殊钰掷地有声:“小生定不负佳人。”
两人依依不舍地离去,沈念念道自己爹给自己找的未婚夫真不错,才华横溢,风流倜傥,与自己又有共同语言,只不过两人这样搂搂抱抱让她有点害羞。算了,毕竟是过了门路的未婚夫妻,她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