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过得好吗?”
邢灵看他一眼,又低下脑袋摇头。
徐诚的心一下子被攥得死死的,他缓了一会儿,问:“他们怎么对她的?”
该不该说呢?邢灵纠结地看徐诚一眼,再度低下头。她本能地觉得这件事儿说出来会让小赵嫂嫂丢人。如果是她被人打,她可能也不会愿意旁人知道这件事儿。
“我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邢灵说。
“你们是邻居,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呢?”徐诚问,“难道你就忍心看她一直过得这样不好?”
徐诚说的也有道理。邢灵心想:“那就说吧,或许跟徐诚说了以后,事情真的会朝好的方向发展。”
还没开口,韩妈突然推门进来,看到本应该离开的徐诚在这里跟邢灵说话,愣在原地。
邢灵先是一惊,继而平淡地说:“你不是去找赵婶婶吗?怎么回来了。”徐诚也后知后觉地转过头,面不改色地把邢大夫托他传的话跟韩妈重复一遍。
韩妈掏出腰间的钥匙,去开锁。
她这个位置看不到邢灵,也看不到徐诚。邢灵连忙趴着窗户,低声对徐诚说:“这样吧,你晚上过来一趟。”然后不动声色地坐下来翻着《论语》。
徐诚瞪圆了眼睛,看着邢灵若无其事的样子,马上意识到邢灵并不是要跟他私会,而是想让他蹲在墙角偷听赵家的动静。他笑了笑,跟韩妈说:“话已经带到,我先走了。”
他走后,韩妈斜倚着打开的房门:“我就猜着你那天出城是去找他。”
“不是。”邢灵笑着说。
在赵婶婶家里,何婶婶正自言自语地埋怨韩妈:“说好的一块儿来,到头却退缩。有什么好怕的?人家都不怕做这种没脸皮的事儿,我们反而怕过来问?”
其实也不怪韩妈,这事儿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也没必要见义勇为,主动趟这浑水。
赵婶婶从门口进来时,打趣何婶婶一句:“哟,稀客啊。”跟着环顾四周,“徐诚呢,他不是在这儿等着我带他姐姐回来吗?”
“他有事儿先走了。”何婶婶说。
“走了好,正好我也没找到柳儿。”
何婶婶道:“说起柳儿,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昨晚我睡不着觉,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你们这边儿在吵闹,是真有这回事儿,还是我听错了?”
“你听错了吧?我们昨晚睡得很早。”
“我问过韩妈了,她说她也听到了。”
“你们听到的是什么声音啊?”
“也说不清,但感觉像是哭声。”
“我还当你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啊。是柳儿的哭声,她嫁过来的时候就有这个毛病,每次睡到半夜就莫名其妙地哭,起初我们也害怕,后来倒习惯了。”
“嫁过来的时候就有?”
“是啊,总不会实在我们这儿害的毛病。”
“怎么不去看大夫呢?”
“我也说让她去,她不愿意,说在娘家看了十几年都没治好。”
“哦,还有这回事儿?”何婶婶半笑着,“是这样的,我们家来了客人,这几日招娣、盼娣、来娣都要住到邢家。她们年纪小不懂事儿,嘴又没有把门的,我怕她们半夜睡不着觉,听到这些后胡乱传出去,败坏你们家的名声,便想着先过来问问你。既然是柳儿的夙疾,那我就不告诉她们了,只交代她们早点睡罢。”
赵婶婶笑容勉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