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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鼻之中瞬间灌入大量的水,窒息从胸腔炸裂。
有看不见的东西,张开獠牙巨口,一点一点,撕咬她的肉,啃噬她的骨。
潭水,到处都是红色。
红色的嫁衣。
红色的鲜血。
两幕画面,一闪而逝。
聂纯猛然从这股浓烈的情绪之中抽离,心口一窒。
因她此前在夜宴中为了让榴允保持冷静,因而开了灵契,之后便忘了关上,等她察觉到的时候,他们都看完了。
聂纯转头一看,旁边的无言和榴允,额上也各自沁出了冷汗。
榴允的反应最为激烈,绝望之深不啻于他曾经在百嵬域地底的恐惧,他惊惧地快要舌头打结:“啊啊啊,什么东西窜入我的脑袋里了!?”
无言深吐一口气,问道:“莫非这就是喜鬼生前最后的记忆?”
聂纯点点头,有些抱歉,“我忘了,没关灵契,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榴允面容都白了三分,全然没有刚才舞剑的煞气,和此前要一剑诛鬼的决心,一整个弱小可怜又无助:
“喜鬼,什么喜鬼?我最怕的就是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