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她那几天咳嗽发烧的厉害,但那天她却依旧不要温度的穿了一身白色的羊毛裙去接他。
火车站门前路复杂,沈言从他们面前经过,拉下车窗朝着两人挥手,却被马路中间白色的栏杆隔着,只能绕一圈,不,是绕了两圈,才停在他们面前。
他打开副驾自如的坐了下来,外面冷风灌进来,沈言打了个哆嗦,挂在后视镜的玫瑰花也微微抖动了两下。
他说:“差点冷死了,我们在风里站了半个小时。”
阿垠坐在后座,笑说:“沈队长,小满还真是了解你啊。”
沈言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啊?”
阿垠笑着调侃:“你开车从我们面前过去,我说完了,又要绕一圈,他说,至少三圈,结果你真的绕了三圈。”
沈言垂眸,是,他了解她,常常她藏了什么情绪,心里想着什么,他都能猜到。
沈言看向只背了个包包的他一眼,假装生气了说:“你空手来的,不还说我是个财迷送我一个发财树吗?”
文小满轻声解释:“来不及,我下班坐车到颐城,再跟阿垠坐过来,真来不及,明天补给你。”
沈言算算时间,五点半下班,颐城坐车到文华两个半小时,他确实来不及。
她们又去了小吃街,她一路上喊着满满,我要吃糖葫芦,满满,我要吃烤鸡翅,满满,满满。
何万垠站在一边,笑着朝付账的文小满走近,阴阳怪气的说:“满满,我也要吃。”
文小满送了他一个滚。
三人都上了一天班,很累,吃了饭就在附近找的电竞酒店休息,好巧不巧感冒的同时她也来了姨妈,痛的难受。
她说想出去买药和卫生巾,他让她休息,点了个外卖到酒店就行,她睡的迷迷糊糊听见他喊她吃药,但她难受的一动没动。
她不知道他们几点睡的,好像很晚,第二天她休息好了,早早起床要吃早饭。求了半天他都不起床,闭着眼装睡不应。
沈言下套,和阿垠说:“那他睡,我们去吧。”又问文小满,“要不要给你带?”
他说:“要。”
沈言一听,拿冬天冰凉的手指去冰他的脖子:“我跟你要啊!快起来!”
后来她说还想玩密室,他不愿意。
她说她手上有三张免费的电影劵,看看电影也可以,他也不想。
她也想喝奶茶,她还想去逛花店。
他都不愿意,说外面冷,昨天睡的晚,看电影晚上再去,喝奶茶和买花只能选一样,他太累了,只能陪她做一件事。
她求了两分钟,他不肯妥协,她便闭嘴没有再说一句话。
往前,她想做什么吃什么他都说好,接连的冷战暧昧,再冷战,再暧昧,她已经精疲力尽了,何况还生着病。
要说累,她从上次见到今天,在店里一天都没曾休息过,发烧了都还在忙,可她为了这次见面请了病假,拖着身子陪他玩,可他什么都不愿意。
沈言想他也不愿意来文华吧,如果不是自己和阿垠非要来的话,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来。
他是不是,根本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沈言沉默着坐在床边沉默,没有再纠缠,良久,拎着包在他们两个开游戏间,从他们身后走了出去。
离她近的阿垠问:“沈队长,你要去哪里?”
沈言没有说话,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她没有回头,快步的穿过了走廊,走到电梯,走到地下停车场,阿垠追了下来。
“沈队长,怎么了?”
沈言一言不发,往前走,阿垠追上来,走在她身侧:“我们昨天打游戏打到五点多才睡的,他一直都宅,喜欢打游戏,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言猛的停下了步子,何万垠也跟着停下,沈言看他,声音强压着哭腔:“阿垠,是我不对,我早应该放弃的,是我一直追着不放,但喜欢本就是一厢情愿的事,不能要求他必须回应,他其实什么都不愿意,不愿意来,也不愿意喜欢我。”
阿垠听了这话不知道怎么回,他解释道:“没有,他真的对你不一样,这次来文华市是我们提出来的没错,但昨天提醒我订票的还是他,你别胡思乱想,他本来就宅,我有时候找他他也不愿意出来。”
沈言摇摇头,咬唇,拎着包往地下室深处走。
何万垠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沈言抬着手臂,似乎是在抹泪,她说:“阿垠,你回去吧,酒店定了两天,你们好好打游戏,我回家了,我有些累,也不是一定要拖着不放的。”
何万垠知道,她声音听起来冷静,但是哭了,他们都知道,沈言一直比他们成熟要强。但他们都忘了,沈言还是个女孩子,她总在笑,但也是会哭的。
何万垠给文小满打电话,他一接,劈头盖脸的骂:“沈队长哭了,你干嘛啊你。”
文小满一愣:“啊?她不是下去买奶茶吗?”
“你见过谁买奶茶拎着行李去的?”
文小满起身,笃定的说:“她是不是在地下室?”又有些无奈的说,“我没看见,她走出去的时候被你挡住了,我以为她就是想下去买奶茶。”
文小满挂了电话,转而给沈言打,沈言刚坐进车里就接到了电话,她挂了。
他又打来,她又挂了
她坐在车里,车门关上的一瞬间,熟悉的灵魂栖息之所让她浑身放松了下来,放松的一瞬间她眼泪夺眶而出。
她坐在驾驶座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还在抽噎,模糊的眼睛看不清屏幕,她只僵硬的挂着一个又一个电话,一直到有人敲响了车窗。
他隔着车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