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厮走来进来,他朝梁毅行过礼后。
开口道:“梁老爷,我家大人请你过去说话。
梁毅闻言,开口询问,不知刺史大人找我何事。
那小厮笑笑:“回老爷的话,小得也不知道,大人不妨一去便知。
梁毅闻言,放下了手中没有烧制成功的瓷瓶。
说道,那就劳烦带路了。
老爷,这边请。
那小厮道
此时,府衙内,扬州刺史李津早已在后堂内来回踱步。
看见梁毅来了,他连忙停下脚步,问道:“不知梁老爷可烧制出了万年如意瓶。
梁毅闻言,有些惭愧:“回大人的话,梁某日夜不休,一连烧制许多如意瓶,可始终没有烧制出红釉色的。
李津闻言,顿感失望,他在扬州刺史的位子上已坐了许久,红釉色瓷瓶难得,他本想靠这个献礼的机会,能不能往上升上一升。
眼下莫说要升了,这个位子能不能保住都要另说。
思至此,他怒上心头。
脸色一变,历声道:“梁老爷,我本看你潜心烧制瓷器,想给你一个往上再走一步的机会。
岂料你胆大包天,为了能够让自己的瓷器能有面圣的机会,不但烧制不出上好的红釉色万年如意瓶,却拿一个残次品来忽弄本宫。
简直其心可诛,梁毅闻言,只觉心中一凉,他自不敢以次充好,献上如意瓶,只是他在家烧制好后,仔细检查过,若有瑕疵,定然不会送到扬州府来。
便是送来扬州府,这一路上,也是他亲自送的。
送到时还好好的,他回去不过几日,便收到扬州刺史的信,信中却言,瓷瓶有瑕。
他自然知道,这瓷瓶是送到扬州后不知因何故损坏。
可素来民不与官斗,他只能让着。
眼下瞧着瞒不住了 ,便要送他来顶罪,
说来说去,自己不过人微言轻,梁父心中悲凉。
下一刻,便听李津道:“来人还不把这宵小小人拿下。
说着,他朝京城方向拜了一拜,本官识人不清,自当领罪,说着,他一拂袖,本官这就去写认罪书。
梁毅闻言,只觉心痛,好在他留了一手,已让人回青州传信。
好能保住妻子与女儿一命。
此时,青州城内梁府,梁氏展开信笺,不过看了寥寥几字,便觉双眼一黑。
险些晕过去,她堪堪扶住座椅,瘫软下身来:“不可能,不可能,一旁的丫鬟被吓住,夫人,你怎么了,说着,她连忙朝外喊道,快去请大夫。
梁釉得到信赶过来的时候,梁氏已经躺在了床上,大夫正在把脉。
梁釉在一旁询问丫鬟:“母亲怎么突然就病了。
丫鬟显然也被吓到了,摇头说不知道,又想起刚才夫人看的信,连忙从怀中掏出了出,刚才情急之下被梁氏仍在一旁的信。
递给梁釉,刚才夫人看了这封信,便说什么不可能,然后就晕过去了。
梁釉闻言,接过那封信,只见上面写着,吾妻亲启,四个字。
是父亲的信,信封已被打开,母亲想来已经看过了。
她抽出里面的信,读了一会,只觉遍体生寒。
准备送给圣上得寿礼当真出了问题。
父亲让母亲带着她离开青州,那父亲怎么办。
梁釉只觉不好,在她前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件事情的发生。
莫非自己重生改变了些什么,她努力回想前世。
前世她落水醒来之后,父亲已经去了扬州,她并没有见到父亲的面,记忆中父亲的确在扬州待了一段时间 ,但最后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也没有提到在扬州出了什么关事 ,和以往出去谈生意似乎没什么不同。
可这一次父亲能够平安回来吗?
她不敢赌,前世她和母亲并没有收到这封信。
如果前世父亲当真出了事,那么是怎么平安无事的回来的?
梁釉却想起了卫玉苔 ,他一早就知道这件事,前世难道是他帮的忙?
梁釉只觉一团乱麻,算了,当下之急,是将母亲安顿好。
大夫从里间走了出来,梁釉上前询问:“大夫,我母亲怎么了?
大夫见梁釉在外等着,面色焦急,连忙道:“夫人无事,只是惊吓过度 ,晕了过去。
老夫给夫人开了稳定心神的方子,夫人按时喝两日就好了,只是记得,最近切乎动怒了。
梁釉闻言,心底松了一松,她谢过大夫,又吩咐金玉去跟着大夫抓药。
转身进了里间,梁氏已经醒了,梁釉连忙走到床边。
梁氏抱住她:“釉儿,你父亲可怎么办,她边说边落下泪来。
梁釉也觉心中难受,她也搂住母亲,安慰道,父亲会没事的,母亲不要担心,父亲有难,我们万万不可再乱了阵脚。
我托父亲友人去打听打听,你不必担心。
梁氏闻言,也稍稍稳定了些 ,你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让你去打听。
这样吧,我去,梁氏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 :“让满堂那丫头去备份重礼。
现下你父亲有难,还跟官府扯上了关系,若不备上重礼,别人恐怕也不愿施以援手。
现下这样的处境,便是赔上这万贯家财,只要你父亲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也愿意。
说着,她连忙向外走去,梁釉连忙跟上,我陪母亲一起去。
梁氏并没有阻止,两人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