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脚,将酒意上头的恶霸天一脚踹飞在床上,随即跳在床上,一脚踩在恶霸天胸膛之上,一手舞着菜刀在手里打转:
“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人都敢动!”
语毕,挥刀落下,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因痛意清醒过来的恶霸天看着踩在身上的宋海意,伸手将其挥下来,后者灵动的像只野猴子,巧妙躲了过去,又一脚踹在恶霸天那肥胖脸上,恶狠狠说道:
“林中山洞被围剿,束手就擒吧恶霸天!”
在后者难以置信表情中,她又朝着恶霸天狠狠踹了几脚,尔后利索跳下床,看着江离阔带兵闯了进来,她指了指恶霸天:“先带走。”
看着恶霸天鬼哭狼嚎被众人抬出去,随即也打发了忐忑不安江离阔,看着厢房大门被带上,才快速跑到大人面前:
“大人……我回来了,你没事吧?”
“药,他们下药。”李舒隐拼得最后一丝清醒拉着宋海意抖抖瑟瑟而道。
春.药!他们竟趁人不备下药!
她小心翼翼掰开大人的双手,将剪刀抽离出来,看着大人满是鲜血的双手掌心有着细长伤口,鼻子一抽,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大人……对不起……”
大人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她费了极大力气才将人扶在地上而坐,看着大人无力倒地,满身虚汗打湿了衣衫。
手上赫然传来大人超高温度,像是带着一卷火源源不断烧灼着被接触到的肌肤,她摇了摇头,试图摇去心中旖旎风光。
她只得擦了擦额间细汗,替大人脱去了被打湿衣衫,里衣因为尽数被打湿,紧紧贴在胸膛肌肤上,勾勒着大人健硕身姿。
她眨了眨眼,想起大人被言官鞭打那日,褪去衣衫上药时的猛健身体。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大脑,想什么呢?这种时刻应该救大人才对。
缓过神来回首对着门外高喊:
“江大人!备凉水!”
说完才要转回身去,突然被大人猛地压过来,她心中一惊,大人此时中药,若是发生点什么,岂不是她乘人之危?
连忙想要起身推开他,岂料之前一直竭尽全力奔跑,用去大半气力,后又和恶霸天拳打脚踢用去剩下半力,此时她身上力气薄弱,这用力一推,没起什么作用,倒是有几分调.情意味。
大人借着这份推搡巧力,顷刻间全然压在她身上,沉重呼吸一开一合尽洒在她脖颈处,叫她脖颈瘙痒,就要伸手去抠。
大人却一把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呼吸交融。她心中如小鹿乱撞,长长睫毛也扑哧眨着,身体也有些奇怪发软。
她回过头去,想要开口说话,谁知一片温.润.含.了上来,她感受着唇上那人微动,惊得眼睛大睁,顿时半分不敢动,生怕触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门外突然传来江离阔石破惊天一声:“水备好了!”
吓得她立马回了神,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大人,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衣衫半退的大人,又急急忙忙跑到床上扯下帷幔盖在大人身上。
做好这一切后才心惊肉跳走到门口开门,看着众人抬着一桶水进来,她犹犹豫豫指着大人,吩咐道:“扔,扔进去!”
在江离阔满脸讶异眼中,她跟着帮忙将大人一把扔进水桶,扑通一声入水后,才有些做贼心虚道:“大人,大人被灌酒了,喝,喝多了。”
江离阔沉默不语,他身为男子,自然明白阿隐这样子明显是被人下药了。
他眼光沉沉,心中狠意滋生。可又看宋海意一脸绯红,言语吞吐,没了之前拿刀那眼明手捷之感。
想必刚刚屋内二人发生了点什么……
宋海意有些不自在地扭动身子,看着换完一身干净清爽月牙袍子的大人一脸阴沉不悦站在大院中,那周身寒气冰得刺骨,路过的家丁被吓得一个趔趄。
“所有人押至县府!本官亲自审!”声音冷厉,似要刺穿人骨,说完冷脸离去。
她见大人始终没有好脸色,甚至不屑看她一眼,也没把握确定大人记不记得刚刚屋内之事,她只求大人对酒意微醺之情忘得一干二净。
一把抓住想要溜之大吉的江离阔:“你们有没有抓到一个红衣男子?那日地下赌庄那个红衣男子。”
江离阔陷入思考,随即皱眉摇头:“拜堂那会见他在正厅,之后一直没见着。”
她一把松开了手,将他推开,自己打算去萧南雁院子寻他,才刚转身,一声强硬命令袭来:
“宋海意,去县府!”
她犹豫半会,只得向大人跑去,前往县府,此时去寻萧南雁多半无功而返,他既然能未卜先知她会再次出现在暗室中,想必此时早已桃之夭夭。
来至县府,赵行简先是迎来过来,看了看大人后才对着她说道:“宋海意猜对了,县府有一批人马伪装进了山。”
大人这时才回首看了她一眼,随后朝赵行简点了点头,带领着刚赶来萧合惜等人进了县府。
面上冰清水冷,不容置喙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官牌朝着迎面跑来的县令举起来:
“尚书令李舒隐借贵县审案,请县令通融!”
跟在身后的江离阔步至大人左侧,扬扬眉,无不得意:“大理寺卿江离阔。”
萧合惜见状也向右前方一步:“亲勋麾卫羽林中郎将萧合惜。”
她见三人纷纷报出自家来头,犹豫了一下,厚着脸皮走在一侧,微微抬头含笑:“工部主事宋海意。”虽然官职是低了一点,但威风还是要耍一耍的。
不过大人虽说了请字,但那语气仿佛下一秒不通融就会刀落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