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想要这么选择的人。因为感觉过于渺茫和遥远,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出路。
“听起来很不错呢。事情都完成,可以悠闲度日的感觉。”我问,“有什么到时候想做的事情吗?”
我感到他似乎是在微笑。
“也许,会先找间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海的房子吧。”他说,“虽然现在看到的租金都很高。”
“真好啊。”我喃喃说,长大的孩子,还有能看到海的房间,如果作为故事必须拥有适合的、平静的结局,那么这刚好是一个非常适合的尾声,甚至能够使人想象到风吹起窗帘时海面平静的样子。“那么到时候,也请容我还来拜访您吧。”
回过神来时,我发现伞在不停朝我倾斜,这说到底也只是一把老旧的单人伞,要牢牢地罩着两个人显然不现实,但这也太过分了。
我用指尖把伞柄往他的方向推过去,“请注意身体,这样绝对会感冒的。”我特地从后方探过头去,织田的右肩完全湿透了,风衣被雨水打成了两种颜色。
“我很健康,你才应该小心。”
“我不会生病。”
“那也一样。”
究竟哪里一样了。
这之后我们没有再谈及关于未来的话题。在织田作之助的心中有着必定要实现的事,和为此略带悠闲且漫长地筹备的现在,甚至有了预设的终点,它以迟早会出现的样子静静地矗立在远方。所以他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是朝它前进。我想,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不去杀人。也会随心所欲地收.养.孩.子们。咲乐一定不会是最后一个他捡回来的孩子。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关于对未来的期许。
第二天的夜晚,太宰带人痛击十几个带着装甲车和榴弹炮,却被他称作不起眼的五元硬币的家伙。
那个晚上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港口黑手党的武器库遭到了盗窃,密码来自失踪的情报员坂口安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