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可能。
想都别想。
“绝对不要。”她断言,“而且,我对被你寄托任何情感都敬谢不敏,请把我也当做虫子就好。”
接着她越过他,毫不留情地合上了门。早就该这么做。
对于她落荒而逃这件事也并不觉得很扫兴。
在重新变得寂静的房间,他只是又看了它一眼。
即使隔着斗篷也能感觉到,温度已经离去了,现在只是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遗骸。
下一个瞬间,它也消失了。
男人的手中空空如也。
想必接下来则会静静在地下深处继续自身的沉眠,直至腐烂……或在那之前迎来重见天日的一刻。
当他再度开口时,是和先前判若两人,知性而理智的口吻。
癫狂的痕迹像是渗入土地的露水一样消散了。
“……知晓这样的挣扎毫无意义,未熟的精神却还是一心追逐死者的倒影,以此忍耐生的痛苦。”
如果将她变成这样的男人还活着的话,真想亲眼看看啊——
有些遗憾地说。
□□本身已是牢笼。
而精神还尚要为不同的咒诅所束缚。
究竟是只为空壳,还是化身恶鬼要更好?
但……不管怎么说,一定是现在的她最有意思。
仅仅是挣扎着,尚未成为任何存在的、悲哀的女人。
如果那个死去的男人当真是持有着「爱」将她变作如此的话——
“一定是个比我还远要更加疯狂和无药可救的家伙吧……哎呀,好险好险!”
躲开了什么。
“……你也这么觉得吗?”
微笑着,对空气搭话了。
[……]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存在在那。
至少曾经存在过。
但是谁也没有回应果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