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的菩提根内也是红色。
众人一阵唏嘘。
“你们做了什么？”欢伯问。
慕思思做的那可就多了，上到惠罗下到黑猫她都指责过。拽水鬼头发踹纸人膝盖，梦里还砍了一片妖魔鬼怪。
但，开出红色菩提根的还有李一、刘晴、刘仁。她们最大的共同点就是第一天留在了钱奶奶家结婚。
“换个角度想想红色多喜气啊。”慕思思说。
玩家聚在一起自然引起了僧人的注意，方丈走了过来。
他看到菩提根是红色后白眉皱起，道：“阿弥陀佛，施主撞邪了。”
“撞邪？”慕思思疑问，“我们都去捉鬼了，要撞应该是都撞了吧。”
“阿弥陀佛，普通撞邪饮下甘露水即可祛除，但施主所撞非同寻常。”方丈一顿，似乎是想等玩家来问。但大家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讲。
方丈叹了口气，继续讲道：“几位施主应请佛偈，以偈律己，谨言慎行，方可恢复。”
“如何请佛偈？”
“请随贫僧来。”
方丈将她们引至正殿后方。
一块红木横匾挂在紧闭的朱门之上，但匾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题字。
这也是一间宝殿，只是空间较小。方丈安排她们单人进去参拜，并取签筒摇签。
慕思思最先接过签筒，签筒中的签都靠着一侧，这一侧都没有字。她随手颠了颠，将几根签的方向颠反过来，但依旧没有字。
“方丈，这签上是不是没有字？”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十道，“签无字，有缘方现。殿无名，有神自灵。施主请进殿摇签。”
殿门两侧的僧人为她推开了门。慕思思感觉到眼部有一点刺痛，是陆念在提醒。痛感不强，应只是让她提高警惕，剧情还要继续走。她小心地踏入殿中。
当她完全迈进宝殿时，僧人也开始关门。
殿中供奉的是一个等人大小的盘坐雕塑。模样与正殿相差无几，只是这尊雕像更加粗陋。线条有几分流畅的意思，但后期加工极为毛糙。即便是面部也没有打磨光滑，保留着石头表面的粗糙纹理。大巧若拙，这坑坑洼洼的表面如粗大的毛孔，透出一丝诡异的真实。
等等。慕思思凝神细看，这石雕的眼下似有蜿蜒的竖状划痕。但隐在粗糙的纹理中，换个角度就消失不见。
许是殿内终年不见天日，格外阴冷。慕思思摇起签筒，打算尽快结束。
很快，有签条飞出签筒。只是——飞出去了两根。
惠罗法师有两句话说？慕思思就近捡起一根。
签上果然已经浮现了字样：恶言莫语。
啧。
看来昨天的话伤了惠罗的心。
慕思思起身去捡第二根，可这根签就像是粘在地上一样，怎么都捡不起来。她抬起头看向那个石像。
石像坐在高台上，半阖着眼，似笑非笑，俯视着她。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慕思思身侧伸出，轻轻地搭在了那根木签上。
“沙。”木签在地上一滑。
慕思思回过头，对上了陆言云淡风轻的脸。
他将木签捡了起来。
“这签是给你的？”慕思思想起进来前方丈说过一人一签。刚才她以为惠罗要和她要多聊一根签的，但她压根捡不动第二根。
陆言已经站起身，他看着木签表情有点犹豫。
“怎么了？”慕思思拽着他的衣袖站起了身，凑过头往签上看去。
签面上也写了四个字：真言勿语。
“‘他’也得遵守这个吗？”陆言问。
慕思思知道他说的陆念，他们本为一体，理论上是要遵守的。
陆言似乎想说什么，喉结滚了几下又什么都没说，把签递了出去。
慕思思顺利接过签，没受到什么阻碍，被陆言拿起后它就像一根普通的木签了。
紧接着，陆言切换了状态。
陆念垂着眼，呆愣了许久。
慕思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这才抬起头，露出一个并不真心的微笑。
“你怎么了？”慕思思略带担忧地问出了一句，又紧急补充道，“等等！别说话，看这个。”
她将木签面朝陆念。
“不知道惠罗憋……”她想说憋什么坏水，但想了想这也算恶言吧。只能委婉道：“不知道憋什么大招，你暂时遵守这个。”
她自己的恶言莫语倒还好处理，说话和善一些也不算难。陆念这个不说真话倒是反人类。这方面陆言真是甩手掌柜，跑得极快。
“嗯。”陆念下意识点头，顿了半秒又摇了摇头，嗯的语调上也有了变化，听得出是拒绝。
“好，领悟的很快。”慕思思很满意。不说真话就是假话，就不能答应。
她看了一眼菩提根，或许是时间太短，没有任何变化。殿内不是久留之地，她便出去了。
随后是李一进的殿。
他没有在殿里待太久，但是出来后看起来怪怪的。
“你怎么了？”慕思思走过去问，“你看起来像……”智障。
她这才感觉到这“恶语勿言”的难度。
“我不知道啊。”李一说。
“你在说什么？”慕思思又靠近了一点问，“你抽到的签是什么？”
“哦哦，”李一一脸原来如此，“慧极必伤。”
难怪像个脑残。直接把小脑伤了走路都不稳吗？
李一找了个石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