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习惯她把话说得那么直接。
“说不清。”他答道。
她蹙了蹙眉，困意全无。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从来没做那事。”高月撒谎道：
“当时我才不过八九岁，怎么会想那么多。想必是我不知何时把锦囊掉在这里，让你误会了。你的救命恩人另有其人。”
“这样？”纪行之眼睑微紧。
“千真万确。”她扬起脸对上他的视线，笃定得仿佛却有其事一样，继而问道：“我没救过你，现在可后悔当初没捂死我？”
纪行之笑了一下，说道：“不后悔。”
“为什么？”
他低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眼神在说：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但是她似乎真的不明白，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那句：“因为喜欢你，高月。”
高月却沉默了。
她沉吟了一会儿，像个学艺不精的孩童，为赋辞努力思索着恰当的字眼，继续问道：
“你的意思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说不清，可能是。”他想尽可能地坦诚。
“不要可能，要确定！”
“确定是的。”纪行之笑道。
但这个回答，似乎有些晚了，高月的肩膀动了动，想挣脱他的手，有些愠色。
这个反应让他感到有些疑惑，到底该“是”还是“不是”？
但他这时，已顾不上那么多，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等。
他将怀里的小人，往自己的方向拢了拢，捧起了她的脸。在明月和晚风之中，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那你呢？”
“你喜欢我吗？”
高月怔住了，看着他的瞳孔，火焰般炙热的眼神，将她的脸燎得有些滚烫。
半响，她移开视线，答道：“说不清，可能是。”
“不要可能，要确定。”
纪行之微微蹙起眉头，强行和她对视。
“确定是的。”高月答道。
随后，意识到发生了一模一样的对话，二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