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夜天绝揽着夏倾的腰,一路飞奔,他脚下不停,可他的嘴,也没有片刻的安闲。 “倾歌,你让司徒浩月,住在侯府?” “你不是听见了?” “正因为听见了,本王才要好好的问问,你怎么会做这种决定。” 不知是夜色凉如水,还是夜天绝的声音太冷,夏倾歌听着,莫名的有种寒意,传遍全身。 她侧头看向夜天绝,眼神里尽是狐疑。 “王爷大人,你不是在嫉妒司徒浩月吧?” “本王需要嫉妒他?” 夜天绝挑眉,冷峻的脸上,尽是不屑的神色。只不过,夏倾歌透过那“本王”二字,总能闻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她低声开口。 “那可不好说,毕竟司徒浩月那副皮囊,还是不错的,虽然嘴巴差劲了些,但性格温润,也算过的去。他……唔……” 夏倾歌喋喋不休的夸赞,根本没有说完的机会,便一股脑的被夜天绝的吻,尽数堵了回去。 夜天绝了解夏倾歌。 他明知道那些话,不过是夏倾歌说来刺激他的。 可他就是不想听! 他承认,他嫉妒司徒浩月,名正言顺的被夏倾歌邀请,住进了安乐侯府,反观他,是自己死皮赖脸的贴上去的。 差距这么大,他怎么能不心里吃味? 心里不平衡,夜天绝吻夏倾的力道,索性更重了几分。 强势、霸道、不容拒绝…… 夜天绝的吻,让夏倾歌无力招架,她如坠云端,随着他在这浓重的夜幕下,不断沉沦。 许久,夜天绝才放开她。 夏倾歌红着脸,用力的捶了捶夜天绝的胸口。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 “找上官嫣儿是正事,和你好好的交流感情,也是正事,这怎么能算闹?倾歌,说错话可是会有惩罚的。” “惩罚?” 呢喃着这两个字,夏倾歌狠狠的瞪了夜天绝一眼。 “王爷大人,你能不能稍微正经那么一点点?想想上官大人还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呢,你就不能……” “不能。” 不等夏倾歌的话说完,夜天绝就给了回应。 听着他的话,夏倾歌无语的厉害,面对夜天绝,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她倒是有些怀念那些,她不知道他身份的日子了。 那时,战王是战王,冥尊是冥尊。 两个身份,夜天绝用的时候,会分的很开,包括性格和行事风格,也多有不同。 那个时候的战王,是个理智、谦和、又贴心的人。 哪像现在。 时时刻刻有冥尊的影子,邪魅、霸道、脸皮厚…… 根本没救! 夏倾歌心里正寻思着,就感受到夜天绝又停了下来,他的脸迅速在她的眼前放大,温热的还带着之前热吻余温的唇瓣,也再次贴在了她的唇上。 “夜天绝,你……” “腹诽本王,也是会受到惩罚的。” “……” “不过,本王宽容,再加上时间紧迫,本王暂且饶过你一回,不过丫头……下不为例。” 好话赖话,全让夜天绝一个人说了。 夏倾歌只能没脾气的忍了。 好在之后,夜天绝倒也还算老实,他带着夏倾歌,一路直奔大理寺。 他们到的时候,沈安已经在等着了。 “王爷、夏大小姐……” “不必多礼,”夜天绝挥挥手,止住沈安的行礼,他冷声开口,“她可还在牢里?” 听着夜天绝的问话,沈安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直接道。 “回王爷,公主还在牢里,只是,从午后开始,她便不肯吃东西了,现在身子有些虚,而且有些发热的迹象。” “发热?” “是,”沈安点头,“公主的身上,本就是带着病的,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现象,都是魏太医在照料着,唯独今日,公主不肯进食,也不肯让魏太医诊治,状况才显得更严重了些。” 沈安说的详细,夜天绝听得也耐心。 只是,他有些奇怪。 夜佳柔的状况,他是知道的,她因何会如此,他也心知肚明。传的沸沸扬扬的花柳病,其实不过是夏倾歌下的毒,而那毒,远到不了致命的地步,甚至于她身上的痛痒感,也会很低。 这些,夜佳柔不可能感受不到。 有了这重认知,她肯定会抓住一切活的机会,想尽办法的求一条活路。 不进食,不看诊…… 若是以前在宫里,她还是那个皇上和皇后的心尖宝贝,她这么折腾一下,威胁威胁皇上和皇后,倒还可能,可如今她成了阶下囚,她怎么敢拿自己的命,去赌皇上的心软? 夜佳柔虽然性子刁蛮,可刁蛮不是傻。 生死关头,夜佳柔不可能这么做。 这里面,一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