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老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夏倾歌和钱婆子,两个人一起行礼请安,皇上只是淡淡的看着奏折,连头也没有抬。一直到他们说完,皇上才淡淡的开口。 “夏家丫头,关于雪燕帝姬的事,你有何话说?” “皇上圣明,想来这半个时辰里,皇上已经查清了一切,臣女说与不说,分别不大。” 夏倾歌的话,说的平静而淡然。 那口气,和夜天绝很像。 皇上看着,不禁放下手中的奏折,他一双眸子定定的落在夏倾歌的身上,“怎么,你的事,还要让朕帮你讲?” “臣女不敢。” “依朕看,你跟着老七身后混,已经混的没有什么不敢的了。” “臣女谢皇上夸奖。” “哈哈……” 听着夏倾歌的话,皇上不禁笑了出来,那爽朗的笑声,让钱婆子整个人都愣愣的,她心里不安的厉害。一切,自到宫里之后,这一切都跟她预想的不一样,也跟那个人说的不一样。 皇上真的怀疑夏倾歌吗?她真的能栽赃夏倾歌,直接弄死夏倾歌吗? 钱婆子开始有些怀疑了。 钱婆子正寻思着,就听到皇上开口,“听人说,是你说夏家丫头通敌叛国,并且找出了罪证的?” 听到问话,钱婆子快速开口,“回皇上,是老奴发现的。” “朕问你,你所言可属实?” “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老奴……” “你可知道,在朕面前说谎,意味着什么?欺君之罪,理当问斩,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皇上的话,说的很轻很轻,不过,这一字一句,却让钱婆子心里发颤。 理当问斩…… 紧紧的咬着唇,钱婆子下意识的看向夏倾歌,她要用自己对夏倾歌的恨意,来激励自己。 半晌,钱婆子才开口。 “回皇上,老奴清楚,老奴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 听着钱婆子的话,皇上缓缓看向夏倾歌。 “你来说说吧?” “是,”夏倾歌躬身行礼,这才看向钱婆子,“钱婆子,你说我通敌叛国,并且在我排云阁里找出了罪证,这些大家都看到了,我也不多说什么。现在,我问你两个问题,皇上面前,你可要字斟句酌,想好了再答。” “是。” “好,第一个问题,你是何时进安乐侯府做事的,都做什么?” 这问题对于钱婆子来说,并不困难,只见钱婆子快速开口。 “老奴是在不久前,安乐侯府需要人手时,被买进侯府的,老奴一直在外院,负责打扫的活计,偶尔也给洗衣房帮帮忙,做做洗洗涮涮的事。” “很好。” 夏倾歌低声呢喃,她脸色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 她也不多说什么,更不与钱婆子争辩,她只是淡淡的继续。 “第二个问题,你是如何发现这雪燕帝姬的印鉴的?” “那是在皇上寿诞之后,雪燕太子住进了安乐侯府,有一日,老奴瞧见大小姐和雪燕太子在排云阁里密谈,之后,雪燕太子就将这带有印鉴的盒子,交到了大小姐的手上。” “是吗?” 淡淡的呢喃着,夏倾歌微微靠近钱婆子。 “那现在,我想问你第三个问题了,你一个打扫外院的粗使婆子,怎么会出现在排云阁里的?我既然是在和雪燕太子密谈,又怎么会轻易被你瞧见?” 钱婆子也不算是个傻的,这个问题,她早先就已经想到了。 现在被夏倾歌问,她也不慌。 “当日,老奴是替洗衣房的婆子,往排云阁里送衣服的,所以才会进排云阁。至于大小姐与雪燕太子谈话,怎么会被老奴轻易撞见……这点,老奴只能说是巧合,至于大小姐和雪燕太子为何有如此松散安排,老奴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么敷衍的答案,你的主子对你,也是够不上心的。” 夏倾歌的话,让钱婆子的身子,下意识的抖了抖。 看向夏倾歌,她眉头紧蹙。 “夏大小姐,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所说的话,老奴一句都听不明白,老奴不懂。” 说完,钱婆子快速看向皇上。 “皇上,老奴撞破夏大小姐和雪燕太子密谈,这事没有其他人证,夏大小姐若想抵赖,老奴无话可说。可是,那印鉴是真的,是从排云阁里被搜出来的。” 许是有些急,钱婆子的声调,下意识的提高了不少。 那声音在乾元殿里,显得有些刺耳。 夏倾歌听着,不禁勾出轻笑,她冷声道,“钱婆子,别那么大声,皇上喜欢清静,你这么又吵又嚷的,小心冲撞了皇上。” “老奴……老奴……” 告饶的话,就在嘴边,可是一时间钱婆子慌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借机,夏倾歌快速道。 “得了,那些求饶的话就别说了,我再问你,当时,你看到我脂粉盒子中的印鉴时,那盒子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