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孟瑾年差点没将她当成女鬼从怀里揪出来丢出去。
待孟瑾年看清怀中的小姑娘,他一脸错愕:“阿颜你这……”也太热情了吧,一大早投怀送抱。
还有什么比干坏事当场被抓包更尴尬的,作贼心虚的叶颜慌得一批,话未过脑便脱口而出:“你这么快就好了?”
孟瑾年:???
手掌心传来光滑温热的触感,叶颜有些呆滞地低下头,一大片蜜色肌肤映入眼帘,自己双手正按在男子起伏的胸膛上……不经意捏了捏,她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手感还不错”的想法。
“啪嗒”,一滴鲜红的液体掉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分外醒目。
叶颜:“…………”
孟瑾年:“…………”
紧接着“啪嗒”、“啪嗒”……
两人头顶上似乎有某种黑色不明生物“哇哇”叫着飞过……
打死孟瑾年都想不到某日清早拉开房门会被个姑娘家“袭胸”!害他流了半管鼻血不说,结果对方还反过来怪他不系好衣服就开房门?
自己刚换完药披了件衣服想打开房门通下风有错吗?谁能想到自个儿房门口站了个姑娘?这大清早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仰头捂着鼻子闷声问:“你又做噩梦了?”
何止做噩梦,她在梦里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好吗!可实话实说大概率又要被他当成胡言乱语了。心下一权衡,叶颜决定将梦里的事先放一边,问道:“你了解兹兰国的近几年的国情吗?”
孟瑾年眼含责怪睨着她,半是幽怨半是无奈地道:“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等我收拾一下先送你回房再说。”他算是彻底服了这小祖宗,衣衫不整跑来他房里,还撩拨他,是不拿他当男人吗?
匆匆收拾完毕,孟瑾年拿件外衣裹住叶颜,报复心突起,无视她的抗议干脆利索地将袖子打成结用力一收,将人捆了个紧。
小姑娘束手无策生无可恋的表情实在太有趣,让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才觉得心理平衡了。
反抗无效的小可怜放弃挣扎,怒视着幸灾乐祸的“绑匪”:“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绑匪”丝毫不察山雨欲来,用手指挑起“受害者”的下颌,扬起一抹自以为邪魅狂狷的笑意:“那我天天绑着你,看你往哪跑。”
“神经病啊!”叶颜气恼得直跺脚,“精神病院里的精神病患者才被绑成这样!”
“等等……”孟瑾年被绕得有点迷糊,想了想,没想明白,“神经病和精神病究竟是什么病?”
“……你给我解开!”
他微微俯身,将脸凑到叶颜眼前,指着自己的唇厚颜无耻地道:“你先亲我一下。”
若换作以往孟瑾年绝对没这胆量调戏叶颜,可经历昨夜那么一出,他回房后细细一琢磨,隐隐感觉叶颜也心悦他,否则何以三番五次纵容他占便宜,似乎也没再抗拒他的亲近?昨夜竟还主动留他陪宿,方才摸他时看起来也挺满意?
不过那些都是猜测,因此还需验证一下。
可叶颜岂会容他得逞,也压根儿没想这充其量只能算恋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她只感到无比憋屈,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滚!”亏她这“几年”心心念念惦记着他,结果他就这么捉弄她的!
眼见未婚妻当真生气了,拥有孟家惧内血脉的小侯爷秒怂了,赶紧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为叶颜解开束缚,连连赔罪,好话说了一箩筐,她仍是冷着脸自顾自走了。
这下小侯爷是真慌了,却也不敢上前拉住叶颜,只好不近不远缀在她身后。
两人明显闹别扭的情形落在训练有素的侍女们眼中,一个都不敢上前行礼,只管闷头干自己的活。
好在叶颜也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走到半路放缓了步子,孟瑾年见状心领神会,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与她并肩而行。
又状似无意碰了碰叶颜的手,旋即顺势牵起她,见她非但没挣开,面色也似有回暖的迹象,他只觉死气沉沉的心又活了过来。
走到房门口,两人面对面站定,孟瑾年终于鼓起勇气,怀揣着忐忑的小心脏问:“阿颜,你、你可喜欢我?”他专注的目光紧紧攫住眼前的女子,紧抿的唇角泄露出难掩的紧张,似担心又被拒绝,赶紧表明心意,“我所求不多,真的!无需你将我视为最紧要之人,无需你为我改变什么,你只管做自己喜欢的事,去经商也好,去办学院也好,我一万个支持,绝不强迫你做任何不愿做的事!只需你心里有我一席之位……”他握着叶颜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眼中盛满热切的期盼,“阿颜,我所求所愿唯有你心甘情愿为我留下来,让我陪伴你,照顾你。”
被喜欢的人如此珍视本该是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有那么一瞬间,叶颜心里一热,“我愿意”三个字几乎冲口而出,却被一贯强大的理智生生压了下去。
一想到“自己”居然跟好几名异性有过牵扯不清的“旧情”,她就莫名心虚。
虽不知后续发展如何,虽知若兰的经历与她叶颜无关,可万一若兰与三位皇子中的哪个定过情呢?
古代男子将妻子的贞洁看得无比重要,万一孟瑾年介意呢?
是,眼下他正爱在兴头上,多巴胺的冲动能令他不顾一切,可热恋期过后呢?
她大学时主攻的是犯罪心理学,见过无数曾经相爱的恋人因各种各样在她看来完全不足为道的小事而产生分歧,由爱生恨,一段段曾令人艳羡的美好恋情最终变成一摞摞刑事机关资料室里的档案。
见得多了,她愈发认为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劣性根,或说每个人心里都关着一只魔鬼。只不过这只魔鬼一直处于深度休眠状态,而那些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