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满脸不解。
哪来的大西红柿?
他们下午还是没能去成商场。最近人多得能淹死鱼,云拂晓和云斐骨子里都是社恐,一看到门口挤着的人群,双双起了浑身鸡皮疙瘩,默契地问都没问彼此,扭头就走。
云斐语气复杂:“我早上去的时候,还没那么多人呢。”
云拂晓叹息:“过年嘛。”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余悸地移开目光。
云斐顿了顿,“不知道雪峰山会不会也……”
云拂晓不太确定:“景点门票不是每天限量吗?应该不会吧。”
她说着又无奈起来,“真是魔怔了……赶到这个时候出来。”
云斐却不太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他记忆中的云拂晓是洒脱自信的,就算做错也不会纠结太久,她永远积极乐观,宛若朝阳。
他用力拍了一下云拂晓的肩膀,差点没把系统拍扁:“开心点!你想,大过年的,所有人都在忙,就我们到处逛,是不是突然开心起来了?”
云拂晓想了想:“尤其是我们的事全推给林濯了。”
这下真·宛若朝阳了,两个人都很开心,只有因为无法被外人看到而差点被拍成二维生物的系统不怎么高兴。
它嘀嘀咕咕地缩回去,自言自语:“别忘了几天后的事啊……真让人操心……”
云拂晓没忘,但她现在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预防。
追究网暴最重要的是抓现行,那个视频怎么来的,要怎么应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都没什么头绪,也不好用没发生的事问云斐,只能见招拆招。
总之,只要云斐问心无愧,云拂晓就不会被动摇。
临近过年,哪怕是景点也热闹非凡。好在云峰山一直限制购票人数,就算人多也不至于糊成一锅粥。两个人站在山脚下,看到背着大包的行人,面面相觑。
云拂晓道:“我们是不是又忘了准备帐篷和睡袋。”
云斐沉思:“你感冒还没好吧?”
两个人一对视,突然笑出了声。
云拂晓戳戳他的胳膊:“敢不敢和我一起露宿野外?”
云斐道:“敢是敢,但你真的不会病的更重吗,你这感冒都快两周了还没好吧?”
云拂晓什么都在意,就是不在意生病,满不在乎道:“多大点事,回头喝点药就行了。”
云斐顿时抓住了她的把柄:“我就知道,你平时肯定也这样,体质又差又爱玩。回去我就找林澈告状。”
云拂晓:“……???”
云拂晓:“你是小学生吗!!!爱告状小心以后没朋友!”
云斐充耳不闻,好学生从不畏惧威胁。
因为钓鱼执法,云拂晓成功被制服了。
山顶上大多都有现成的,考虑到带下山会要命,云斐拎着她上山,在边上的铺子里租了两套帐篷,又买了两套全新的睡袋,回头扔给商家就成。
云拂晓从来都是治人的那个,第一次被反制,有些蔫,活像被揪住后颈皮拎起来的猫,不仅委屈,还很不服。
这次云斐却很硬气,无视了她谴责的眼神,拿着厚褥子试图将她包起来,认真道:“你知道吗,感冒太久不好会变成傻子!”
云拂晓不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云斐:“啊对对对,就是这种智慧的眼神。”
云拂晓气笑了,手被裹住了,就用脑袋撞他的肚子,一个火箭头槌给两个人都撞的呲牙咧嘴,东倒西歪,最后双双笑出声来。
她歪在帐篷边上出神片刻,天色暗沉,星光也微弱,只有零星几点艰难地在天上闪烁着。云拂晓突然来了精神,挣扎着直起身子,将被褥扯开,掏出自己的手机,拉云斐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来,给你看个东西。”
云斐乖巧应声,坐在她身边。云拂晓点进相册,翻进一个私密合集里,输入密码:“可惜,这个时候如果拿的是家里的相册就更好了。”
云斐不明所以,抬头看了她一眼。风一吹,凌乱的发丝就飘到了他脸上,云斐抖了一下,下意识伸出手想拨开,指尖刚触碰到脸颊,又犹豫了。
他顿了顿,悄悄用手指捻了一下,很快就像触电一样收回手,热度一点点攀爬上升至头顶,让他看上去有点像蒸熟了的番茄,还在散发热气。
他做贼心虚,半边身子都麻了,不敢动一下,好在云拂晓此时心情也复杂,并没有注意到。
云拂晓翻到中间,点开,大图是一大一小两个姑娘的合影。
大的那个约莫二三十岁,眉眼秀丽精致,气质却寡淡如烟,明明是在笑,却总显得有几分哀愁,偏向艳丽的五官与其气质杂糅出一种神秘幽深的气场;小一点的则与她五官相似,堪称拓印,却更显得柔和平静,清透纯净。
大概是因为年纪小,没有那么多想法,故而看上去更阳光一些,如清晨旭日,柔和却不失明亮。
“这是我,”云拂晓指着小姑娘,手指点了点,又指向另一位,道:“这是我妈妈。”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生母。”
云斐有些诧异,他知道林清是云拂晓的继母,不过从来没敢多问。因为林濯对自己的亲爹恨得咬牙切齿,他怕云拂晓也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现在看来,她倒是并没有怨恨的感觉,笑容里甚至带了几分思念。
云拂晓注意到他的惊诧,也不多解释,笑道:“她是一个很特别很有勇气的人,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有机会,我带你见见她。”
她的思维还停留在以前大家都还小,只是朋友发小的时期,最多就是加了个知己的头衔,完全没想过这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