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李梦的肩膀示意她跟上去。
余岁安来到WC,进到隔间关上门,刚解决完起身提裤子,就听到门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她低头一看一个拖把头出现在门下。
顿时心里警铃大响,没时间去想是谁,就伸手去推,却发现门推不开了。她使劲再使劲,最后门被她推得震天响,也没用。
余岁安焦急不安的大喊,希望有人能帮帮她。可明明进来的时候她看见有好几个人,但现在她的求救却落个石沉大海的结果。
门外的刘子涵等人看到她像个死鱼般扑腾,不禁笑出声。
门里的余岁安听见这笑声变认出是谁,她憋着一口气,手上更加用力,可墩布棍子卡在门把手里,任她怎么弄也开不了。
不小的厕所里自打刘子涵闹着一出没人敢在上,外面有女生听到动静,爬在门口看,一副好奇的样子。
刘子涵不管余岁安,把目光放在洗手池旁边的李梦陈兔俩人,只见俩个女生把池子里四十多厘米高的红桶掂下来,然后抬到刘子涵身边,像个士兵一样等待她的指令。
刘子涵看着那冰冷刺骨的水,嘴角微微上扬,朝余岁安拱拱下巴:“去吧。”
然后抱着双臂看戏。
余岁安不知道她嘴里的去吧是什么意思,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好像是有人搬了什么东西放在了她门前,然后有俩个人喘着气,好像很费劲。
余岁安正在疑惑刘子涵要干什么,一桶冷水从天而降,一滴不剩的倒在她的身上。
厕所也变成汪洋。
“啊啊啊啊!!!!”
伴随着余岁安的尖叫,刘子涵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满意极了。
现在马上十一月,天气变冷,一桶冷水下来余岁安全身湿透。马尾都变成一楼,软巴巴的,无数的水珠从头顶流下,睫毛上也黏腻着水珠。
她今天穿着厚褂子来的,现在也变的湿哒哒。鞋、裤子全完了。
深秋季,余岁安冷的不断用手搓着手臂,牙齿死死的要住嘴唇,外面刘子涵的声音响起,是她招呼人走了。
看热闹的人见这场面,来不及惊叹就跑了。
余岁安白着脸,死死的盯着门,像是要看穿。恨意在眼底蔓延,如火如荼。
此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也压抑不住,破土而出。
后来几分钟厕所再也没人来。
余岁安就最后就这样待到了快放学,最后还是保洁阿姨来打扫卫生看着地上一滩水,惊讶道:“妈呀!这谁弄的啊!”
然后她转眼又见门上的拖把,骂骂咧咧的去拿下来,阿姨刚开门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姑娘从里面跑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那小姑娘就跑走了。
阿姨看着里面那水洋洋一片,加上那小姑娘走时惨不忍睹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皱着眉嘟囔着:“怎么又有小姑娘被欺负啊。”
余岁安抱着身子跑出来,一口气来到大门口,放学铃声也在身后响起,保安开门放行。
余岁安脚下一步也没停跑了出去,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家。
衣服吸水变重她跑了十分钟就开始大喘气,路上有人见她这样,奇怪的瞅几眼。这让余岁安更不敢耽误时间,喘着粗气加速跑回去。
平常走路半个小时,今天愣是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她到家关门,累死的靠在门上。
胸口上下起伏,她看着熟悉安全的家,情绪也爆发在此刻。余岁安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腿上,大声的哭泣着。
攥紧拳头的手一直没曾松开。
那一场的恐惧、愤恨、不安,全在此时宣泄出来。
——
晚上于丽回家也没发现余岁安的异样,只是觉得她脸色不好。问了几句,余岁安笑着说没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于丽去叫余岁安起床,可她在门口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顿时察觉不对。平时余岁安都不赖床,一叫就起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于丽皱着眉想,实在是放心不下,开了门进去。
门一开她就看到余岁安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于丽马上走过去,只见床上的女孩面色苍白,嘴唇发白,额头上汗水一片。
于丽上手一抹,烫的她手往后躲。
这么热!
她吓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才动手去喊余岁安,于丽这上手一碰才知道,她身上更热。
“安安?安安?”
睡梦中的余岁安只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冰火两重天的世界,一会大火烤制,一会冰雪覆盖着。
难受极了。
慢慢的她听到有人喊自己。
...是小姨。
她费力的睁开双眼,可眼皮此刻犹如千斤重,她用尽全力也只睁开一点缝隙。从那缝隙里余岁安看到小姨一脸着急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烧了一整晚。
她浑身酸痛,却还是使劲的从被窝里抬起一只手,去抓小姨,想问她怎么了。
她张口嗓子哑的不行:“小姨...”
于丽见她醒了,悬着的心降了一点。
低声告诉余岁安:“安安你发烧了,快起来,小姨带你去医院。”
余岁安含糊的睁着眼,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
听到这话到是醒神了八九分。
“我发烧了?”
于丽拉她起来,余岁安此时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很不舒服,头疼头晕。
她坐在床上自己用手背去摸。
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