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你?谁!”
颇有季清禾给出一个名字,她就立马去给人讨回公道的架势。
在她吃人的眼神中,季清禾抹了一把眼泪,委屈:“你欺负我。”
“!”外放的气势一顿,陆问夏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今天都没看见你。”不是陆问夏说,她觉得来了行宫之后季清禾嚣张了许多,这不,睁眼说瞎话,扣黑锅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了。
季清禾偏头起身,“就是你欺负我。”
这黑锅陆问夏可不想背,她跟在季清禾身边,“那你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季清禾说不出来,他怎么知道说什么?说陆问夏扰乱了他的心绪?说陆问夏对他太好?
他不会说,也说不出来。
只能抿紧了唇,一声不吭,即便陆问夏一定要他说出个道理来,他也只做听不见。
陆问夏跟了半天,人都不想理她了。
长叹一口气:“虎落平原被犬欺呀~”
季清禾立马就看了过来,并对此冷哼一声。
“小夫郎终日里冤枉为妻,为妻也不能就这样把黑锅背着吧。”陆问夏三两口啃掉西瓜,用力之大像是把西瓜当成了季清禾。
季清禾把湿帕子递给她,陆问夏上前偷香,“夫郎待我真好。”
如此矫作的陆问夏还是头一次见,季清禾不免露出一丝笑容,陆问夏这才放下心来。
“夫郎还是笑着好,”陆问夏道,“方才推门进来看见夫郎可怜兮兮地一个人坐着哭,哭得我这心里都碎了。”
“哪里就碎了,我可没看见。”季清禾将帕子在水里缴了缴,沥干了水分又擦擦手。
错开陆问夏的瞬间被抓住手,陆问夏带着他的手按到了自己胸口,“那夫郎自己摸摸,是不是快了好多?”
掌心一瞬间发烫,想要挣脱却又触及到更多的绵软,季清禾整个人腾的一下红透了,连陆问夏在说什么都没听清,只有手掌下的触感是真实的。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分明就是心跳声。”季清禾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要熟透了。
两人靠的极近,陆问夏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碎成好多瓣儿了,可不就比平日里快些么。”
鼻间的呼吸打在耳朵上,激起浑身的汗毛,季清禾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和陆问夏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连忙抽回手。
连自己的思绪一同收回,“我去看看外面的东西有没有放好。”
仓促间带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逃避,陆问夏怎能见他这般逃走?
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就要逃出生天的季清禾,“小夫郎,你当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相当于将两人之间最后的薄纱都捅破了,季清禾急于挣脱,陆问夏拉住了就不松手。
两人僵持住了。
“小夫郎,你给我个准话可好?”陆问夏紧紧盯着季清禾,眼中的情绪太多。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现在的形式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陆问夏纵使聪明顶天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与虎谋皮本就不易。
既然承认了自己的心意,那怎么着也要听到回应。
无论是好的还是差的。
不过,看季清禾这样子,结果怎么着都不会是不好的。
给个准话?给什么准话?
季清禾的心里也乱糟糟的,才在纠结自己的心思,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陆问夏想要他给什么回复?
是不是给个日后不会纠缠她的回复?
他做不到,季清禾只要想到那种可能,心里就像是被刀割了一般,一阵一阵地疼,而他能给出的最体面的回复就是不再纠缠。
“我……”面对等着他的陆问夏,他根本不知从何开口,“我喜欢你,可我这样的人如何又配得上你?从名声鹤起的那一年,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会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会觉得旁人在议论我……”
“爹爹请了最好的大夫,却怎么也治不好我……我知道这是心病,可我……我会在一切结束后不再纠缠你,你……你能不能……”
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今天的他似乎格外喜欢流眼泪,陆问夏握住他颤抖的手,将人拉入自己的怀中。
她有些心疼,疼惜地吻着他的额头,“别怕,别怕……”
拥入怀中的人还在啜泣,陆问夏不停地抚摸他的背脊,安抚他的情绪。
好半晌,季清禾才平静了下来,有些羞涩又有些逃避地继续躲在陆问夏的怀中,不敢抬头。
陆问夏的指尖替他拢了拢头发,“夫郎说心悦我,这是我听到的最开心的话了,可夫郎又说不再纠缠我,这句话,为妻怎么也想不明白。”
“夫郎可否为我解惑?”
季清禾的手指紧了紧,不动声色地抱紧了陆问夏,“妻主娶我难道不是因为我母亲吗?”
“……这话从何说起?”陆问夏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暗忖,这小夫郎真是聪明地过了头。
季清禾没察觉她的想法,只一股脑儿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颇有几分慷慨赴义的架势,“妻主若不是和母亲有交易,又如何能娶我这商户子?”
他对自己的定位原来是这样的吗?陆问夏有些奇怪,“就不能是我贪图你的美色?”
“贪图美色?妻主与我从未见过,又何来的贪图美色。更何况,便是贪图美色,又何妨给我这正君之位?”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