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恐有性命之忧。”
这事儿折腾了半宿,又是抓药、熬药又是烧水什么的,整个丞相府上下快天亮了才沉寂下去。
不久前裴寂雪抱着谢长安大步穿过院子的时候就被不少准备入睡的下人瞧见。
事情传开以后大家才知道里面原来是新娘子。
不少府中的侍女忍不住对着屋内跳动的油灯犯花痴道:“三公子对夫人真是情深,明明咱们公子平时看着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些读书人一样,没想到却如此有力。”
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丫头脸蛋臊得通红。
裴寂雪对此一无所知。
因为他正被守在谢长安床榻前的丫头哭得颇为头疼。
小丫头咬着嘴唇眼泪汪汪望着床上陷入昏睡,脸却烧得有些发红的谢长安,带着哭腔道:“小姐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重呢?沐浴前还好好的,莫不是沐浴的时候受了寒?这可如何是好?”
坐在桌旁的裴寂雪眼神倏然一凝,天生的多疑让他心中有了些许怀疑,他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句:“沐浴?”
小丫头老实点头:“迎亲拜堂时小姐出了不少汗,今日是小姐和姑爷的洞房花烛夜,小姐定是想让姑爷看到她最美的样子才会提前沐浴等待姑爷您回来的。”
裴寂雪挑起一边眉梢,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不在焉的反问了句:“是吗?”
小丫头笃定的点头。
片刻后,他悠然站起身绕过屋内的那扇最大的屏风,果然看到了后面的浴桶,地板上还有些许水渍。
他伸出两根手指探进浴桶里感受了下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