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也不能说是姐夫不信我。”他道,“而是宫中事牵连广,他要是有什么类比谋反的大事与你商谈,我从中传达,必然是死罪无疑。他不愿过依靠我、牵连我。” 薛玉霄凝神倾,轻轻颔首:“你能在此等候,我已经十感谢。” 谢不疑抬眸瞥她一眼,眸间水波粼粼:“凤君清高孤傲,但从来不会憎恨暗害他人。倒是宫中有几个士族郎君飞扬跋扈,有意无意地讥讽嘲笑,仗着一宠和肚子里的孩子屡屡生事……放心,看在你的子上,我已经教训过他。” 薛玉霄道:“我居然有这么大的子?” 他不答,只是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说:“只是我留给自己的蛛丝罢。” 薛玉霄神情微怔,忽然到门外响起寺庙的撞钟声。在震荡钟鸣间,谢不疑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案上,旋即扭头看向另一边,侧对着她道:“这个给你。” 薛玉霄见是一个荷包,上歪歪扭扭地绣着一只蜘蛛,针脚虽然已经竭力地织密,但还是不成样子,如同初学。她并未在意,伸手拆开,里是一串佛珠。 谢不疑袖中的手指一再蜷缩,他摩挲着指腹上几度被刺破的针孔——莫说裴饮雪身有相忧惧情,难道他不曾有吗?珊瑚主人从来当不得自己的主人,但却仍愿明月主人能够皓月千里,清辉满都。 薛玉霄实在可恶……谢不疑暗自想,边想边批判,明明举止多情,却还眼中清澈诚然,无半点欺侮心。他越是勾.引,心中就越觉自己举止形秽、浪荡不堪。可只能看、却不能尝其温柔,也过煎熬。 薛玉霄抚摸佛珠,有些不解他的意。谢不疑道:“是凤君让我转交送你的,能够庇佑平安。” 薛玉霄一是长兄所赠,便连同荷包一起收好:“多谢。大菩提寺修行清苦,殿下不必为等我在此久居,何况这样也引人注意……打算何回去呢?” 谢不疑看着她道:“很快……你回来,就很快。” “我回来?”她问。 谢不疑微微一笑,说:“对。”他却不多解释,独自起身离去,仿佛在佛陀座下敬香的那么多个清幽冷夜,那么多次寂寥香尽,他都不曾低首叩拜、不曾诚心诚意地向他以前从不在意的满天神佛,恳求某个人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