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你。只是——朝廷钦差,怎么不稍稍为难一下,以证明你领命操劳的辛苦?我代母亲问你三问,若玉霄姐姐的才辩足以应答,一切土断之事,莫不遵。” 薛玉霄无奈道:“看来这一关是一定要过了。你我也算知音,就没有什么人情捷径吗?” “有。”王珩居然点头,他看着薛玉霄道,“若我们没有退婚,你今朝为王氏媳,我为薛氏婿,则放鹿园以外的田庄园林、佃户商铺,自然任你处置。” 薛玉霄以为他是玩笑,随口接了一句:“为王氏产业而攀附嫁娶,那我薛玉霄的身价也太低了。” 王珩转头看向正前方,他的手靠近暖炉,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上面的金罩:“难不……以琅琊一郡之富陪嫁,你才肯屈?” 薛玉霄微微一愣,听着觉得有点不像玩笑了,便谨慎道:“两家不可联姻,声势太大,过犹不及,请丞相三思。” 王珩袖中的手指略微一紧,掐了掐大.腿外侧,他神情维持得很面,心中却想“玉霄姐姐这是何?听不出这并非母亲的思,而是、而是我的试探吗?” 他转头欲开口,对上坦诚认真的眸光,语噎了噎,转而道:“……请薛侯作答。” “薛侯”两个字咬得重了点,似乎是想通过称呼的变化,暗暗向薛玉霄传达一种类似撒娇的不满。 薛玉霄哪懂如此微妙的变化,这对来说实在超纲了,当即肃然正色,回道:“玉行娘子出题便是。” 王珩回忆母亲吩咐的考题,开口道:“今朝检籍之事,崔、李两家率先顺,致京中各族态度温和,虽有风言风语,并不激烈至头破血流的程度。然而待你到相邻的雍州、豫州等地,情势立刻便会不同,们要是拒不配合,薛侯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薛玉霄已思考过很多次,顺畅答道:“首次不,好言相劝。仍不配合,则威逼利诱,如若再不,领头抗旨、蒙蔽钦差者,斩。” 这个回答跟王秀提前告知的答案仅有几个字的出入,大完全相同。 王珩又问:“若有举族不,起义叛乱者?” 薛玉霄笑了一下,道:“如此叛贼,阖族可灭。” “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危机重重,你不惧树敌?” “不惧与下为敌。” 王珩心中驰荡,他想起两人初见时,他也曾用尖锐的国事与薛玉霄交流。的孤胆气魄分毫未变,而且已一步一个脚印地在面前实践……想必那日所说的“任贤用、废除九品中正制”之言,也将会一一履行。 言出必践,才为名士。王珩抬手在披风中捂住急跳的胸口。 两问结束,薛玉霄聚精会神地等待他继续开口。两人四目相对,王珩吐出一口气,忽然道:“……司马相如弹琴求卓姬,引卓姬与其私奔,在你眼中,可是不受规训、寡廉鲜耻之举?” 薛玉霄怔了怔,心说你这问题的跨度也太大了,王丞相问我私奔之事干什么? ……丞相大人近半百,难道老树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