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同打量眼前这个高壮的男人。
周瑛用手比划在诸葛亮身前,装模作样干咳了两声,然后向平叔两夫妇郑重其事道:
“介绍一下,这是家夫。”
“家……父?他是你爹?”平叔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诸葛亮。
本就错愕的诸葛亮,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
“哎呀错了!啥我爹!”周瑛着急解释:“他是我夫君!”
诸葛亮震惊地看着周瑛,平叔两口子更震惊了,眼前这个像读书人的汉子,给周瑛做爹太小,给周瑛做丈夫太大,从头看到脚,咋看都不合适。
周瑛拉过平婶到一旁,低声解释了一通,两夫妻才放松了警惕,还算热情,招呼着诸葛亮。
周瑛自来到成都,寓居在平家,知晓成都的气候温润,农户多栽桑养蚕,以蚕丝织锦,所出锦锻精细华美,可却是巷深难传。
农户虽养蚕织锦,但却是分散个体,并未得刘璋官府组织主导支持,故锦缎层次不齐,也只有益州本土人家消耗。
周瑛心中可惜,凭借如此优渥的地势,竟无法将蜀锦传至中原州府。靠她设计出的蜀锦花样,也只能帮平家一户卖锦缎,平家自然欢喜她整个能说会道,还能挣钱的俏姑娘。
天边的明月升上了树梢,惊飞了栖息在枝头的鸟。
诸葛亮在一旁捣药,见周瑛根本不愿闲下来,又开始趴在案上绘着图,袖口那隐隐透出丝丝血迹。
他将捣好的药一把塞给周瑛说道:“自己敷。”
周瑛立刻放在手中的笔,装成委屈巴巴的样子,撅个嘴,“夫君,我手疼,自己敷不了,连这个缠纱我都提溜不起来。”
“……”
当他瞎吗?刚刚聚精会神提笔绘图的人是谁?
“自己敷。”他可不愿吃撒娇这一套。
“为什么你不给你敷?”周瑛突然脾气上来了,和他杠上了。
诸葛亮拧个眉,想到她的伤是在手臂内侧,躲过目光低沉道:“男女大防,自己敷方便。”
“你都是我夫君了,咱两就算睡一个被窝都不碍事,怎么就敷个药不成了。”
诸葛亮脸腾一下红了,立刻语无伦次起来,
“什么夫君就……这个!睡什么!”
主动离周瑛八丈远。
“你自己亲口说你是我夫君,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时候你怎么不想着男女大防了?”
周瑛凑过去,看到不停后仰的诸葛亮警觉的干咽几口唾沫,她心里嘿嘿一笑,越逼越近,压倒性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调戏道:
“现在和我装什么守身如玉呢?我不管!今日夫君不给我敷药,那就让我这伤口这么一直坏下去,烂下去吧!”
“……”
输了,总不能让她伤口真溃烂吧。
诸葛亮无可奈何地暗叹一口气。夺过了她旁边的竹片,看她喜笑颜开的挽开衣袖,然后慢条斯理地把草药轻敷在手臂上。
他心里不停地劝自己,谁叫被认作是她爹。
“为什么每次见你,我都这般狼狈。”周瑛盯着诸葛亮念叨,“不过,今日我可是爽翻了。”
“若是今日我不在,你便打算当街和别人厮打起来?”诸葛亮抬头问。
周瑛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记着,无论何时,自己无能为力抗衡时,首先想的是收录锋芒,护好自己。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冲动,凭着一腔热血性子胡来。下次再要胡来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能力去承担后果。”他不紧不慢的说着,像教小孩子一样。
“我怎么没能力承担了。”周瑛见不惯他老是喜欢把自己当小孩看,开始顶嘴,“今日你也看到了,那个泼妇根本骂不过我,若是真打起来,她也不是我的对手。”
“靠打靠骂便能解决问题?”他又抬头,手中敷药的动作也停了,一脸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