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你吃醉了。”
孙权冷笑了一声,今夜本是庆贺大军开拔的酒宴,他吃酒吃得十分痛快。
他决策已定,命周瑜为左都督,程普为右都督,鲁肃为赞军校尉,三万水军明日便要开拔。
忍辱负重,被江东世家大族看轻多年,这一次决意力抗曹军,终于让他深觉扬眉吐气一回。
可从吕仓那得知诸葛亮便是益州的葛先生,杯中的烈酒就开始苦意漫溢。知晓今日是弘老夫人的寿宴,城中的宗妇们都会去赴宴,他便彻底坐不住,赶到诸葛府来。
“孤喜欢了你这些年,等着你长大,等自己坐稳江东,建功立业,有足够的资底来娶庐江周氏的女儿。”
孙权傲然的目光抖动了一下,
“如今,孤举江东之力,袭抗曹操八十万大军!孤会稳稳坐在吴主的位置上,再也不会有人看轻孤,质疑孤,反叛孤!孤想要的东西,都会得到!”
声音愈来愈高,言辞之间的偏执与激昂像是无法控制般,蛰伏多年,深藏于心底的情绪,借着醉酒,猛烈地发泄出来。
“可为什么你会对孤越来越冷淡。”
孙权激动的眼睛开始变得红润,他确实不明白,自己努力了这些年,陪在她身边,拼尽全力,只为配上庐江周氏的女儿。
可她却把整颗心完全付诸给一个只伴她一年的男人。
“你望孤的眼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充满寒意?孤以为你永远都要这么冷冰冰,直到方才看你望他的眼神。”
孙权的语气失落了下来,充满不甘。
“那一刻,孤多想杀了他。”
“让儿女情长误了大事,非明君所为。”
周瑛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却丝毫不肯示弱,让孙权头疼万分,眼神之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与方才判若两人。
发怒的孙权立刻欺身上前,粗暴地搂住周瑛,狠狠地在她的丹唇留下烙印,没一会便感到撕痛万分,口中一股血腥气弥漫。
他被周瑛费力推开,急促的呼吸已不可避免的吹拂在对方的脸上。
挣扎抵抗的周瑛,嘴角残留血丝,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细银簪,死死的抵住细颈,视死如归的看着孙权。
“至尊若是吃醉了,可以下马车,吹些凉风醒酒。”
心里奔跳异常,但口气冷淡至极,企图这样唤醒孙权尚存的理智。
“你与他夫妻在益州相称,为了他,丝毫不顾自己生死。今日你要想让他活,就听孤的话。”
两人四目相对时,周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一股无形的压力重重袭向她。
孙权一把将她手里的簪子夺去,立刻将她身上的大氅扯落,衣衫被毫不费力的扯开,香肩上蔓延到后背的伤疤,出现在他的眼前,即便只有淡淡的痕迹,却足以令他愤恨不已。
“床榻之间,你是怎么服侍他的。今日,孤命你如服侍他一样,服侍孤!”
周瑛狠狠在孙权脸上打了一巴掌,自己的手也吃痛不已,
“在他眼里,我是女人。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供你发泄私欲的工具。”
她还记得在朱提,檀郎生辰那夜,两人意乱之时,忍住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他守着自己,在门口吹了一夜的春风。第二天他给她画眉时,嘴里苦涩的药味,她依稀记得。
一阵衣帛撕裂的声音传来,周瑛发现自己衣衫褪尽,身上无遮掩的被孙权从后牢牢搂在怀里。
耳畔是他急促的呼吸声,无法再压抑的炽烈情愫,让此刻的身体被焚烧的愈热。
“你永远只能是孤的人。”
细颈被他不断亲吻,素滑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无法抑制的疼痛不断袭来,让她的身子不由控制的紧缩起来。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划破黑夜,终于平息了他最后一丝怒火。
车驾因这句凄惨的叫声而停住,跟随的侍从面面相觑。
“至尊?”
竹步看着被包裹严严实实的軿车,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去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