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轻轻侧卧在周瑛身旁,一直安静的盯着她熟睡。能听到安稳的呼吸,平缓没有任何波澜,就适合这样静谧的夜。
久久,他看到周瑛缓缓睁开眼,清澈又有些迷蒙的眼神浮现在他眼前,不似以往的清冷疏离。
“登儿已经交给乳母睡去了。”
他悄声说着,看到她的睫毛轻颤,算是勉强给了他回应。
他的手轻缓的拂过她耳边的秀发,手指滑到下巴,凑了上去,再一次绵长深吻了她。
这一次轻柔的不敢分外用力,生怕打碎她的迷糊,会被拒绝,只想悄然进行。
可还是被她苏醒的意识发现了,她挣扎推开了他,面红理了衣衫,刚想挪下床,却被孙权掰住了脚腕,拖了过去,反按在床上。
胸脯春光一览无余,惹得孙权燥热难耐,浇不灭欲望。他去舔舐她的耳垂,腾出来的手也没闲着,去解她的衣衫。
“你每次和我做这种事都要用强的吗?”周瑛挣扎骂道。
确实。他心里盘算了与她仅有温存的几次,都是他胁迫才成。
“不用强的,你会心甘情愿吗?”他盯着她像堆满碎冰的眼眸。
殿外不知何时来了张昭、吕范一众文臣,求见孙权。
放走刘备的消息,很快就传到这群人耳朵里。
对着严肃的张昭,竹步的搪塞说辞都不起作用,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寝殿禀报。
“至尊。”
“做什么?”孙权发狠地怒吼,一肚子的怒气终于找到发泄口。
跪地的竹步隔着屏风下的镂空看到床边脚踏蹬上摆着两双丝履,明白自己又扰了孙权的好事。
深埋着脑袋回禀道:“张长史,吕太守等诸位大人,求见至尊。为了刘使君明日离江东之事。”
床上的两人听到这,顿时少了剑拔弩张的气息。
“你给孤惹得好事!”
孙权对着身下的周瑛冷冷说完,就松开了她,要从她身上起来,去见张昭等人。
可刚从周瑛身上下来,就在不防备之时,被她推倒按在床上。
她多大的劲,他知道。可他来了兴趣,偏偏不动弹,想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见她跨坐在他身上,一件一件的褪去衣衫,春光渐显。
“那你打算怎么罚我?”
这句话搅得孙权心火难耐,没想到周瑛主动俯身去吻他,咬住了他的唇瓣,不放松,然后一用力。
孙权不自觉的吃痛□□了一声,两人的嘴里都布满了甜腥味。
竹步一听这动静,立刻心领神会,急忙转身离去。站在殿外,抹了抹额间的汗,望着张昭等人满脸堆笑,比哭还难看。
“至尊已经安置下了。更深露重,各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吕范不信,还坚持站在那,纹丝不动。以往无论多晚,只要出了极重要的事,孙权都会面见他们。
今夜也会如此,众人相信。
可殿内此起彼伏的□□声飘到殿外,钻进众人的耳朵里。
一声接着一声,一声赛过一声的勾人妩媚,逐渐击垮张昭、吕范等人的笃定与坚持。
渐渐地,垂首的众人散去,难堪的张昭临走前瞄了一眼陪笑的竹步,把手中的龙杖狠狠地朝地上杵了杵,恨不得震慑八方,好把孙权给逼出来。
寝殿里的孙权一个人躺在床上,撑着手腕,含笑看着远坐在雕花窗下的周瑛。
周瑛一手端着盛满温水的耳杯,一手捏着自己的颈,细尖着嗓子,一声声的娇媚,此起彼伏,就这样从喉咙中传出。还时不时起身,支起脚偷偷张望窗外的情况。
喊累了就端起耳杯一饮而尽,一时间喝的急,呛得直咳嗽。
孙权笑得乐不可支,跑去给她捶背。
周瑛清了清嗓子,正打算继续喊起来,被孙权拦下。
“都被你喊走了。”
周瑛兴冲冲地朝窗外望去,哑着嗓子欣喜道:“果真走了,这群老头可真拗!”
“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不正经。”孙权给她端了杯温水,见她不搭理自己,又继续说:“就这么担心我走?”
周瑛回道:“你既然不想改变心里的主意,我也不想你改变注意。那何苦见他们呢?不如呢,你就做一次昏君,我来做一次妖妃。”
无论初衷是否相同,但两人的目的终究一样。
这是他选中的女人,能一眼看破他的心思,还能不动声色达成自己的目的,聪明的让人又爱又恨。
孙权笑了,立刻把周瑛打横抱起,“刚刚是假的,现在来真的。”把她丢到床上。
赤足的周瑛立刻抬脚抵住孙权的胸口,“真的来不了。”
“怎么就来不了。”孙权着急的问。
周瑛舔了舔嘴唇,腥甜气隐隐还在,低头沉默了许久。
真把孙权急坏了,他不管许多,立刻欺身上来,刚要剥衣,就听见周瑛凑到他耳朵边,小声嘀咕道:“我来那个了。”
剥衣的手立刻僵住了,孙权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瑛,有些不相信说:“怎就这么巧。你又什么鬼心思。把孤勾起来,现在这火都烧起来了,你要给熄了?”
“嗯,给熄了吧。不然……”周瑛沉吟了一会,眨着眼说,“你去其他人那泄火吧。”翻了身就要滚到床里。
“不成。”孙权伸手扯住周瑛的脚踝,给她整个人拖到怀里。
“难不成至尊要?”
周瑛欲言又止,被孙权用指节敲了额头。
“想什么呢。再闹天都要亮了,还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