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交好,还为侯府正夫人时,就时常宴请这些宗妇,赏赐自然是不会少。可待她被孙权遣送回吴郡时,这些宗妇们无一人来相送。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如今,她又被孙权风光接回建业。前些日子,周瑛和孙权闹气,被孙权冷落了几日,徐若琼又成了孙权的可心人。周瑛背后已无周瑜,而徐若琼还有被封为广德侯的哥哥。这些宗妇们看在眼里,自然识得准风向。
“瞧瞧,那里面三个女人都曾和一个男人勾搭不清。”徐若琼笑着抚上发鬓,讳莫如深说道:“你们都还记得罢,咱们的尊夫人当年可是为了嫁给至尊,夜宿侯府,大闹校马场,亲手毁了和伯言的亲事。这下是如她的愿了,可伯言以后都得叫她一句婶娘。真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人。”
啧啧声不断,徐若琼肆意揭露周瑛的过去,全然未把周瑛放在眼里。林薜荔随着徐若琼的兴致,一直附和,不断煽风点火,哄笑声愈来愈大。
步练师怕声音传到周瑛那边,又惹出什么不痛快来,好心提点了两句,见徐若琼置之不理,索性闭嘴,寻了由头离了这是非窝。
“你上次劝步夫人把世子送还给周瑛,想让他们母子离心,可你瞧瞧现如今人家可是母子情深!”徐若琼恨声同林薜荔说道,神情满是责怪。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抚养孙登几载,何曾看到孙登这般亲昵对自己。
“夫人莫急。”林薜荔安抚道:“世子年幼还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帮衬。周瑛已无家族支持,只有至尊的宠爱,可她是个烈性的脾性,前儿不是还和至尊闹气。长此以往,哪个男人会纵容。对于她而言,没有宠爱那就什么都没了。夫人,您不一样,您有战功显赫的广德侯为依撑,对世子以后的路会更有助益。到时,世子就知道谁才是亲娘。”
她的一席话缓解了徐若琼的不安和牢骚。哥哥徐矫即将随孙权出征,必会取得战功,那时孙权一定会明白徐氏才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