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手中新剑,汤昭御剑而行,爆发了从未有过的速度。眨眼间已经到了现场,然后打开一个罐子,解除了罐藏剑法。 “空爆!” 不等罐藏完全解除,汤昭掉头就跑。 他走的速度,甚至比赶来的速度更快。 不跑不行,背后就是空爆。 毕竟追敌所能爆发出来的速度,绝对比不上逃命的速度。 在他背后,一场无形的空间风暴正在爆发。 空间风暴,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表象,没有轰鸣,没有气浪,没有高温,一切威势加成都没有,只有看不见、摸不着的空间在震荡、粉碎、扭曲。在空间震动下,任何存在于空间本身之物都如覆巢之卵,随时被搅成碎片。就像一张白纸上的画面,无需涂抹,无需剐蹭,别管画的是高不可攀的崇山峻岭还是坚不可摧的金城汤池,只需要把白纸攥团揉碎,画面都着画纸一起一塌湖涂。 汤昭曾经经历过一次空间风暴,深知这种空爆的可怕,事实上这罐空爆就是上次空型魔窟降临时的那场空爆中截留下来的,唯有这么一罐,一直攒着没用,就是等着用在今天这种机会。 空爆是无声无息的,那片悬在高空的空间中本来没有任何东西,就算被默默绞碎也没有异常,但此时,偏偏有一个正在生成的传送门。 那是龟寇的空间传送门。 本来,空间传送门某种意义上是无敌的。因为它是直接作用于空间本身的术,是超脱于物质存在之外的,凌驾于土、水、火、风之上的空。它不能被普通攻击所击中,只有开门的人能关闭,或者力量被耗尽之后自动关闭。汤昭之前两次迫使传送门关闭,都是以强大剑法直接攻击门后的人,迫使对方主动关门。这也算攻击弱点,因为人比“门”脆弱。 但今日他却不想这样,一则他已经明白了拟持的限制,知道要慎用,二则这一次门后的对手恐怕前所未有的强大,就算汤昭用全力再来一发“卷土重来”,恐怕也伤不到对手。而这次要攻击的弱点,反而是空间门本身。 空间门强就强在没办法攻击,而一旦攻击到,其实一扇门户而已,没有防御力,堪比纸湖的。 唯独空间攻击手段难得,汤昭至今也没有确认可以攻击的剑术。 但幸好他存货多样,还有间接攻击的,就是当初经历空间风暴时一时手痒截留下来的一点余料。虽然绝没有当初空间风暴的狂暴滔天,但不能万箭齐发,截下一根锋锐箭镞,亦足以杀人。 空间层面的互相绞杀十分沉默,谁也没办法观测。只看见那道漩涡一样的传送门就像被撒上了一把刀片,无声无息出现无数裂缝,紧接着,开始崩碎、坍塌。 这都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 汤昭逃跑之余,还不时回头盯着那个传送门,心中有些紧张。 在最后的时刻,或许还有万一的可能,那个传说中的上柱国会从破碎的传送门里挤出来,那就——也不错。 如今这片空间已经是刀山火海一般的凶地,那里的凶险不只是可看见的传送门被绞碎,整片空间都笼罩在风暴之下,如果他敢冒进,就算是闯进地狱之门。 然而,万一的万一,人家有什么护身法宝,或者身法快过空间坍塌,甚至运气好上了天,就平安落地了呢? 最难得一关过了,进了琢玉山庄,岂不要大闹一场?汤昭不敢掉以轻心,忽略掉这万一的可能。 也不知这位“位高权重”的上柱国有没有这个勇气? 汤昭盯着传送门,眼见大门一点点坍塌,碎裂,却始终没有涟漪,他甚至隐隐约约通过传送门的残片看到了对面一个高大的人影,那身形最终只像石头一样矗立在哪里,终于随着空间碎片一起消失。 到最后,也是毫无动…… 突然,一道流光从远处飞来。 来的方向竟然是汤昭身后! 一道流光超过汤昭,一头扎进了只剩下星星点点碎片的空间门中,紧接着随着空间门一起消失。 汤昭眼睛一花,还以为是石纯青用什么手段脱身,死中求活扎进空间门里逃命呢。但紧接着那熟悉的颜色,依稀可辨的身形,让汤昭反应了过来: “狴犴?” 汤昭勐然回头,就见一个极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湖边,神色严肃。 “刑总,你……”汤昭刚要问,就见他身边还站着一人,立刻就闭上口,不再多言。 他旁边站着的,正是及春城检地司池副使。 这两个人竟走在一起,绝不寻常。若说熟悉,刑极在这里有的是朋友,和池副使交情只是一般,认识而已,不怎么凑在一起的,何况池副使本应该随着众人坐车去了迎宾馆那边才对。再加上池副使在黑夜中看来精神奕奕,全无平时酒意薰薰的模样,汤昭已然警醒过来: 有事,有公事。 果然刑极示意他过来,严肃而轻声地道:“君侯有命,追杀龟寇伪上柱国。” 汤昭一怔,紧接着一阵激动——一直以来,他对龟寇的进攻都是拼命抵挡的,以防守为主,能杀伤最好,但还是保全为上。别看前两次赢了,其实都是事到临头被动抵御,全身而退就已经很高兴了。这一次也是,他只求御敌于家门之外,不让对方毁坏山庄,没想到竟然可以主动出击。 对了,高远侯坐镇,一位剑侠前镇守使,一位剑客副镇守使,这配置应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