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来。张恪啊,还记得我上次怎么说的,让你记住什么吗?”
“要……要听话。”一个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桥洞中间留了一条缝隙,刘小天隐约看见一个瘦弱的人影,不知道是坐还是跪在路面上。
“那你觉得,自己记得牢不牢?”
“我……我没有……”
一声巨响伴随着惨叫从缝隙里传来,不知用的是什么,但能听得出是在打人。几个小时前张富民的话语春风和煦,现在却变成了猛烈地咆哮:“你还敢顶嘴?是不是教训得还不够?知道自己今天犯了多少错吗?要不现在就当着我的面数出来?”
“够了张富民,他什么都没做错!”另一个女声终于响起了,刘小天意识到是刚才那位张太太。他终于后知后觉刚才拍照时的不正常从何而来,她在靠向她丈夫时全身上下都透着恐惧和抗拒。“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怕给人看出来才不敢去的!你上一次打……”她吞下了一声哽咽,“才三天,肉都翻出来了,也就是昨天……昨天才结上的痂,哪有人能好得这么快?”
话刚说完她便发出了一声尖叫,当啷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借着桥洞外的路灯,刘小天看清那是个生了锈的铁扳手,这东西要是砸在人身上能把脑袋砸开花。“我说了一个一个来,你好像没听进去?”张富民的声音变得冷漠,“也好,既然打在他身上,你也跟着疼,那要不我们换过来,你跪在这,你儿子在旁边看着?”
刘小天立刻就想象出了张太太此时煞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