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口,“我们今后要一起生活,也应该互相了解一下......我叫李则渝,清水镇李家庄人,父母早亡,幼时读过两年书,识得几个字,如今独自生活,不久之前因为想要攒彩礼而被人欺骗欠下赌债,后来就在山上遇见了你们两个了。”
连翘首先举手,她的神情有些兴奋,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新鲜事一样,“我来我来,我叫连翘,我小时候也见过我爹娘,但是后来她们都死了,南叔叔和南婶婶把我买回来,后来我就跟着小姐,嗯,一直都跟着小姐!我也认识几个字,我会武功!”
南清玉抿了抿唇,盯着两个人期待的目光也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南清玉,我也失去了父母,我的父亲是个大夫,我也是大夫,但父亲的亲人在父亲死后一直盯着我继承的医馆,我只好想办法找一个赘婿,若是我坐产招夫,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我父母留下的医馆,不必被觊觎了。”
说道最后的时候,南清玉看向李则渝,“你就是我选中的赘婿。”
南清玉的杏眼亮闪闪的,里面带着一种独特的直白和期待,看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咳,好,那我们已经互相认识了,今后就一起好好生活吧。”
连翘把剩下的所有饭菜一扫而光,然后主动去收拾碗筷。
南清玉跟李则渝换了一个地方对坐,商量着以后的事情计划,“我们的婚礼要提上日程,但是首先要做的是先还了你的赌债。”
李则渝微怔,然后点了一下头。
他以为南清玉要在两人成亲之后再帮他还赌债,毕竟那样做保险一点,没想到南清玉愿意先帮他解决掉他的问题,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亟待解决的事情,李则渝点了一下头,“好。”
南清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我们现在就去,你的问题更加急迫一点,我们马上就解决掉。”
于是连翘收拾后续,李则渝跟着连翘出门还赌债。
李则渝的高利贷是在赌管欠下的,但李则渝没有找他欠下的赌债的那位管事,而是找了比那位管事略高一层的刘管事。
刘管事查了账本确认了赌债的金额和还款时间,接过南清玉手中的钱,划掉了账本,也把原身签字画押的欠条拿了回来。
临走前,李则渝还拜托这位刘管事,“麻烦刘管事通知下面的人一声,我的债务已经请了,莫要再来催债了。”
李则渝说着,将路上买的一壶好酒并几样点心塞给了刘管事。
刘管事态度和蔼很多,他的目光在李则渝和南清玉身上过了一过就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小子这是找了一个好妻室了?”
李则渝闻言像模像样的羞红了脸,口中自谦着,“只是小子运气好而已。”
刘管事就不再多说,收了礼品,答应了李则渝的请求,“这点小事,我便帮你办了!”
李则渝连连道谢,才带着南清玉离开。
两人并肩而行,李则渝想起南清玉刚刚给出去了一百两银子,真诚的向她道谢,“多谢。”
他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一天,原主留下来的摊子,他差一点就收拾不了,甚至差一点把自己饿死。
南清玉不但给了他吃的,免于他被饿死,甚至还很痛快的掏出了一百两银子帮助他还赌债,很是值得这一声感谢,甚至这声感谢都有点单薄了。
李则渝郑重许诺,“今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南清玉眼睛亮晶晶,其中含着笑意,“帮你还债是我们一开始的约定,再说,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不必言谢。”
南清玉又从袖袋里掏出几个荷包,郑重道,“我看过日子了,七天后就是黄道吉日,我们要先把婚服定制下来,宴席不必太过奢华,但邻居和家父生前交好的人都要邀请的.......”
南清玉今年不过十六岁,还是个及笄不久的小姑娘,但如今被迫要自己操办自己的婚礼,难免有些紧张,婚礼诸多琐碎,她只知一点,但这一点她也想要尽力做好。
李则渝放慢步伐,随着南清玉的节奏慢慢走着,一路都含笑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
两个人的并肩走的越来越远,在夕阳的照耀下,两道细长的影子越拉越长,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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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伯家。
南宏才从外面喝了顿小酒才回家,他身上满是浊酒的酒气,不久前才下肚的二两浊酒把他心里那点隐秘的得意激发,让他越发的得意忘形,他摇摇晃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好撞上了来找他的妻子。
南王氏皱着眉头看着醉醺醺的丈夫,“又出去喝酒!天天喝!天天喝!喝死你得了!”
南王氏嘴上嫌弃的不得了,肢体动作却很诚实的去扶相公。
一家老小都靠着南宏才过活,南王氏只是抱怨,若是丈夫真的死了,那么哭的最惨的一定是她。
南王氏扶稳了丈夫,拖着他往家里走,她看看左右无人,终于忍不住斥道,“你怎么还有心思喝酒?你弟弟家的那个骚丫头子可是能耐的很,最近正在偷偷找媒婆准备给自己立女户,招赘婿呢!到嘴里的鸭子都要飞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南宏才夫妻两个早在南清玉的父亲死后,就把他留下来的遗产当成了自己的掌中之物,每日看着南清玉的医馆简直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只盼着有一天把南清玉父亲留下的钱财全都收入囊中才好。
一开始的时候,南宏才夫妻迫于南清玉父亲在世时的威力,并不干明目张胆的搜刮东西。
他们最开始只是去跟南清玉以各种理由借一点钱财,有时是家中贫困,有时是儿子娶亲要求南清玉帮帮忙。
多次如意之后,就把目光盯在了南清玉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