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有些恼怒。
他确信自己在明琅身上曾看见过热切的魂灵，如今，这一切都变成了错觉。
她又彻底变回了最开始死寂的样子。
季昭心绪翻涌，望向明琅的眼神也有些复杂，但最后他所有情绪都化为一句：“好好照顾她。”
以及，“她醒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季昭想要确认，她在撂下雨伞的那一瞬间，是否已经预料到今天的结局。如果是，她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情，是善良，还是自毁？
但他明白：他不该好奇，因为这个答案没有意义。
在明琅不在的季家，依旧如复杂的机器精确而冗余地正常运转着。没有人提及她一句，仿佛她从来没在这里生活过两年，这里本就该没有她的印迹一样。
这多少让人有些为她感到寂寞。
只有夏栀无意地提及了一句，“你该见见兰登，明琅和他在学园里算是走得近的。他和明琅不同，可是旧都城数一数二的omega。”
她的语气不像是一位母亲，倒像是一位兴趣斐然的评论家：“旧都城的omega到底和中央城那些不太一样，你没必要露出那么抵触的表情。等你见过他就知道了，没有alpha会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