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奚徊失落的神情落在张日山眼中,他抬手摸摸女孩的头。“不要为黎家的事难过,我说过,我是你的亲人,把你抚养长大的黎家父子也是你的亲人。我不会阻拦你和黎家父子相处,只是现在你的处境有些危险,需要在我这里住一段时日。”
吴邪这一趟沙漠之行,和他一起去古潼京的人中有汪家人。黑瞎子击1毙了一个,那个女人被王盟敲晕目前生死不明。张日山倒是希望她能死在沙漠里,这样黎奚徊的存在还能晚一点被传回汪家。
此时,顺京福安陵园。
一个衣着干练,长发束起的女人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听着他给自己讲解。“苏小姐,这块地风景不错,您觉得怎么样?”苏难眼前的这块地位置在坡上,可以俯视对面的湖泊和岸边的花草,从这个视角看风景很是秀美。
“风景不错。”苏难思索着。关玲才二十二岁,在她眼里就是个小孩子,或许会喜欢这里…的吧?她在沙漠中被人砸晕,幸好提前醒了过来,趁着其他人还没醒,自己先离开了。
回到汪家后她很纠结要不要把关玲的事告诉上层,思虑很久后还是决定先来给她买块墓地。她知道吴邪的身份,也知道关玲不是他的妹妹,甚至她觉得关玲根本就没死。
可她的内心想法告诉她,不要把这个猜测告诉上层。干脆买个墓地让他们觉得关玲已经死掉好了,这样就算她没死继续生活下去,汪家也不会打扰她。她不该被掺和进这种危险的事情里。
“行,我就要这里了,多少钱。”苏难爽快地拍板定下了墓地。“好的苏小姐,请和我这边来。”工作人员带着苏难前往管理处签订合同,苏难痛快刷卡。
“苏小姐,请把刻在墓碑上的字写在这儿。”工作人员递给苏难一张表,苏难接过表格拿起笔。
[先友 关玲之墓 1991年—2013年4月1日]
她不知道关玲的真正生日,只好用年龄往前推算得出一个年份写了上去。“就这些,你们先准备。”苏难把表还了回去,工作人员接过看了一眼,很惋惜。“这么年轻,可惜了。”
苏难颔首,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确实很年轻,但遇人不淑。”
…
此时“遇人不淑”的黎奚徊和张日山并排坐在轿车后排,他们要去解家见解雨臣。“我们一会儿要见的人叫解雨臣,他将你从沙漠中带回来送到了我这里。”张日山说道。
解,雨,臣。那个穿着粉红衬衫的漂亮男人,在车上捏了她的后脖颈后她就晕了过去,都没来得及和他说几句话。
车停在解家门口,张日山下车,向车内的女孩伸出手。黎奚徊把手放在张日山手上,被他牵着下了车。解家是一处大四合院,漆红大门深院高墙,颇有她看的《大宅门》电视剧的味道。
此时漆红大门打开,门口站着几个人,为首的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粉红衬衫。一看到他,黎奚徊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张日山的手。
张日山偏过头,小姑娘只到他肩膀,他只能看到她紧抿着嘴唇的侧脸。
女孩子的手很小,柔软的皮肤紧贴着他的掌心,体温有些凉。怎么这么凉,女儿家都这样吗?张日山皱眉,反握住她的手。“别紧张,有我在。”
黎奚徊抬头看他,点点头。
“会长,您来了。”解雨臣走下台阶来到张日山面前,和张日山握了握手。黎奚徊站在张日山身侧,悄咪咪地看着解雨臣。
这个男人确实很好看,虽然一看就是男子的骨相,但有种女子的婉约之美,周身笼罩着温柔的气质,美而不娘,娇而不媚。
解雨臣接收到她的视线,冲她笑了笑。“会长,随我进来吧,黎小姑娘穿得单薄,屋里暖和。”
就这样,解雨臣在前面引路,带着三个人来到了解家的会客厅。“会长,请坐。”解雨臣请张日神坐上座,他和黎奚徊坐在两边。
“会长,不出意外的话,那边很快就会查到杭州,到时候还请您带着黎姑娘前往那里。”刚一坐下,解雨臣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张日山挑了挑眉。“黎簇还有那个女人,动作很快。”“是的。”解雨臣点头。“所以麻烦您到时候告诉他那些事。”张日山点头。
黎奚徊一直看着二人说话,当得知哥哥快要查到杭州时很高兴。
她就说哥哥很聪明,这点小坎坷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看来她很快就可以和哥哥见面了。
“啊对了,黎小姐。”解雨臣忽然叫了黎奚徊一声。她的视线落在男人脸上,歪了歪头。
“很抱歉那天对你有些粗鲁,我其实对女性很绅士的。”男人笑起来很好看,只是有种你不同意他说的话他就会扭断你脖子的压迫感。
黎奚徊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张日山站起身,拉住了黎奚徊的手。“说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黎奚徊跟着张日山往外走,路过解雨臣时,她没忍住又偷偷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办法,解雨臣的脸确实让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就连黎奚徊都拒绝不了。
解雨臣看到女孩子的眼神,冲她眨了眨眼。
黎奚徊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立刻转过头乖乖跟着张日山离开了解家。他明明长相看上去是温柔挂的,但行事却好像和外表完全不符呢。
她坐在车上,百无聊赖地看向车外,却发现车的行驶路线不是回新月饭店的路。“我们,去哪里?”她问道。
“我们要去一趟陵园,去见见佛爷和夫人,你的父母。”张日山看着手腕上的双响镯,喃喃自语。
夫人去世后,佛爷将她的衣冠冢设在福安陵园。当初他买的是双人墓地,等佛爷去世后,张日山就遵照佛爷遗嘱将佛爷的衣冠也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