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臣的吏部尚书刻意为难,就觉得解气。
那李傲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付完钱趾高气扬地睨了张穆清一眼,便带着守在门口的一行仆从扬长而去,留下张穆清一人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
没有热闹可凑,盛婳终于移开目光,左看看右瞅瞅,终于在木柜的尽头发现了一件感兴趣的玩意儿。
那是一盒被打乱的木制七巧板。其实并非是什么稀罕物件,但因为上面绘制的那幅画,才令其价格陡然拔高。
只因那是出自国子府直讲沈椼之手。
沈椼此人,十五岁便中状元,后入国子府,两个月便升为了直讲,貌如美玉,才学深厚,琴棋诗画样样精通,不仅深受皇帝器重,在上京城也是鼎鼎有名,素有“上京第一才子”的美誉,经由他手所作出来的诗画,总能令诸多儒生拜服,并在文人圈中迅速流传起来。
最重要的是,此人是盛婳的授课恩师。因此,她一眼便认出来这是他的画。
余光瞥见张穆清一脸愁容地杵在柜台前想另外为妹妹挑件礼物,盛婳心中有个想法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