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城距离义州五十里,紧挨着鸭绿江边上,而修建的一座小城。 是攻打义州的必经之路。 朝鲜人在白马城,驻扎了三千人马,相当于整个义州兵马的三分之一。 此城一丢,义州就直接暴露在了鞑子骑兵的兵峰之下。 八旗铁骑,只需半天的奔袭,就能抵达义州城下。 六千人马,想抵挡清军十万之众,几乎是以卵击石! “有叶重山他们的消息了吗?” 钟自标心急如焚,他很清楚,白马城一旦陷落,义州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叶重山跟贺景明迟迟联系不上,也让他的心里多出一重担忧。 他们两个,统领可是,整个东江的中坚力量,一旦有失,整个东江可就面临灭顶之灾。 加上张三顺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此时的钟自标,感觉,有好几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步走错,十年心血,或将付诸东流。 “报~” “将军,黄台吉兵分两路,多尔衮、豪格率领四万大军,越过义州,直奔安州,岳托率领的先遣队,已经抵达安州城下了。” 斥候千户带着数人匆匆来报。 钟自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黄台吉呢,黄台吉在什么地方。” “黄台吉四万大军,围攻义州,剩下的辎重部队,还在鸭绿江北岸。” 斥候谨慎回道。 “还在北岸!” 钟自标眸子中爆射出一道精茫:“没想到,鞑子的速度还真快。” 史天昊上前,紧赚着拳头:“ 将军,黄太吉也未免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吧,辎重大军都没过江,他们就敢攻城,算下来,前锋兵马和后面的辎重队,相隔已经超过二百里了” 钟自标的眸子变得清明起来,脸上紧绷之色,也化去了不少:“你的意思是,咱们从他们辎重上面做点文章。” “鞑子大队人马,已经全部过江,北岸押送粮草的大都是汉军和北虏,如果我们主力大军,乘船,悄悄前往北岸,会合叶重山他们。”史天昊眸子动了动,右手做了一个下劈的手势。 全伯光也站出来:“将军,卑职赞同史兄弟的意见,黄台吉多年以来,都视咱们东江人马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他们倾全国之力,攻打朝鲜,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咱们。” “现在义州,陷落只是时间问题,张三顺大军未到,叶重山、贺景明的人马,一时也联系不上,万一,狗鞑子,拿下义州后,大军直扑铁山,我们肯定没法抵挡。要不干脆,将主力撤出铁山,用来袭击鞑子的粮道。” 钟自标背着手,来回走动着,忽然他大手一挥:“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干脆,回镇江。” “传我军令,大军马上撤离。” 按照计划,他等到张三顺,叶重山前来会合后,集中兵力,再联合朝鲜兵马,将鞑子阻挡在义州,铁山,安州一线。 只是,现在,叶重山、贺景明没有到,张三顺也没有来,义州已快失守 。 原来制定的作战计划,已经作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联络叶重山和贺景明,让他们在鸭绿江北岸等待时机。 另外再派船队,联络张三顺,让他们也赶回北岸。 黄台吉动用了几乎全部主力,留守盛京等地的,除了八旗少数留守军外,就是李率泰等人领的汉八旗部分,还有就是蒙古八旗部分。 精锐兵马,黄台吉手里的大军,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由于连年交战,铁山一线,驻扎的除了战斗兵马以外,还有几千屯垦兵。 他们的家眷却都安置在皮岛,獐子岛等,附近几个较大的岛屿上,撤离起来,也不是那么方便。 接军令,全伯光等人纷纷出来请战。 “将军,卑职愿意领一千儿郎先行,探路。” “卑职也愿意打头阵。” 上万大军,趁着夜色,悄悄出城。 一夜之间,撤得干干净净。 辽东,旋城以北三十里,一直大军艰难的在大雪中行进,为首一人,坐在马背上,身上穿着白色兽皮袄子,头上带着皮帽,脸部都用带着皮毛的围巾遮住了。 只是那高大的身躯,却依然能够让人很容易认出来,他便是这支大军的统帅,贺景明。 同样,身形高大叶重山,骑着战马,和他并肩而行。 接到钟自标的军令后,他们各自带着大军,在归服堡会合,然后沿着海岸线上的官道,直奔镇江。 谁也没料到,天突降大雪,不仅将原来的道路都封住 了,在黄骨堡通往旋城的那条道路,更加的让人无法同行。 大山中间,雪崩塌方时间,常有发生。 山道,还是骑兵,想要安全通过,几乎没有可能。 叶重山等人,决定在黄骨岛以东五十里的山坳中扎营,等暴风雪过去后,在启程。 谁又想到,大雪一下就是四五天。 昨天晚上,终于停下来了,可路面上的积雪,却能漫过马儿的双腿。 原有的道路上,所有痕迹都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