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并未出声。
屋内传来三人的声音,并不陌生。
“尚公子,有了黑胖子和这袋银子,咱们就能让北苑那两位吃些苦头。”烂柿子殷勤的笑了笑,拍着胸脯说,“这事就交给我吧。”
尚志远甚是高兴,垫了垫钱袋,说道:“只有这些还不足以下狱,怎么也要弄到点真凭实据。”
烂柿子不解其意,忙问道:“公子说的是……?”
“这是我请先生照笔迹写的诋毁之词,你们带上,明日在公堂上拿出来,才好。”
二人对视了一眼,笑嘻嘻的收到,还不忘吹一阵彩虹屁。
夏南乔在屋外听得,恶心反胃,她其实早就想到,黑胖子不会乖乖听话,只不过没想到这事与尚志远有关。
得了赏钱的烂柿子和黑胖子,兴高采烈地出府去。
尚北山将夏南乔送回北苑,并未有一丝责备,反而宽慰她:“这事交给我处理,你不必担心。”
“哎,你要怎么处理?”夏南乔忙拉住他,语气也和缓下来。
“毁了他们的计划便是。”事发突然,尚北山也没有好办法应对,只能用强了。
夏南乔让他等一等,自己回屋取了件东西,说道:“毁了这次还有下次,不如让他们自食恶果,敲山震虎。”
“这是什么?”尚北山接过东西细瞧,原来是张字条。
“银子是他们的,字条也是上次我截获的,这次一并还给他们,本来我想着黑胖子未必会帮我,所以留了个心眼,就算银子白扔了也不心疼。”夏南乔解释着,她对交易并不抱希望。
尚北山心领神会,赞叹道:“看来你也不是意气用事,如此甚好。”
说完他转身离开,二人对之后的事目标一致,心照不宣。
第二日,州府衙门的差役早早登门,说是有事请尚北山夫妇过堂问话。
尚老爷不知何事,尚志远却以看热闹的心态,要陪同前去。
众人来到堂上,黑胖子早已跪在一旁,尚北山与夏南乔无功名在身,也需下跪行礼。
大老爷坐于高堂之上,惊堂木一拍,四周瞬间安静。
黑胖子按照昨日计划,将事情原委说明,指认夏南乔花钱雇他,散播不实谣言,并将证物呈上。
大老爷拿起钱袋,略有所思的问道:“这是少夫人给你的银子?”
“是的。”
拿钱袋用棉布缝制,实在不像女人会用的东西。
大老爷又拿起信笺,展看细读,脸色铁青的问道:“这里面的内容是何人所书?”
“回大老爷,少夫人说是尚二公子亲笔所书。”
大老爷一脸茫然,看了看尚北山,再一次向黑胖子确认:“你是说这里面的内容是尚二公子亲自写的?让你散播出去?”
“正是。”
大老爷气急了,拿起惊堂木就是一拍,震耳欲聋的吼道:“大胆黑胖子,竟敢戏弄本官,尚二公子怎会让你们散播自己的谣言?”
黑胖子不知所措的看着大老爷,那上面应该是吕佩仁的谣言呀。
此刻尚北山上前一步,说道:“大人,容我详禀,此人确实被人收买,散播谣言,不过不是内子,而是汇文书院庄士顺。”
很快庄士顺被带到堂上,他早已吓傻,连连磕头,懊悔的喊道:“小的也是被他人迷惑,求大老爷开恩。”
尚志远一直站在堂外听审,事情急转直下,他也没了对策,只能连忙让人去告知吕佩仁。
吕佩仁因为花裙子一事,闭门在家,听说庄士顺被抓去了公堂,只能求助父亲,好歹把事情压下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大老爷甚至此道理,他也不急于询问幕后之人,先让差役打了庄士顺与黑胖子一顿,押下后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