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作所为不受控制,尚北山还是第一次有肆意妄为的快感,二人四目相对,天旋地转。
夏南乔恋爱经验为零,脑海中回忆起偶像剧中的情节,这时候是不是该主动出击了?
她气势汹汹,身体有些僵硬,鼓着嘴向尚北山靠近。
不明所以的他,本能后撤,以为她气自己刚才的轻挑之举。
夏南乔有点懵,刚才还挺主动,现在怎么怂了?
“尚北山,你到底要干嘛?”她急了直接扑了上去,将他推倒在矮桌上。
动静太大,矮桌直接撞上了旁边的酒柜,尚北山眼看一个酒坛摇摇晃晃的落下,连忙抱住她用身体去挡。
“哐当。”酒坛摔得粉碎,尚北山的后脑被击中。
见他晕了过去,夏南乔酒醒大半,紧张查看,大声呼喊:“尚北山,尚北山,你醒醒。”
“醒醒,快醒醒。”尚北山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娘亲正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别出声,快躲进去。”言之将他推进柜子中,此时的尚北山还不及柜子的一半高。
外面嘈杂声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姑娘,快跑。”
然后是拳脚碰撞的声音,是谁在挨打吗?
尚北山迷迷糊糊,分不清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怎么会看到娘亲。
“带他走。”这是娘亲的声音,可为何透着痛苦。
黑暗中,他被剧烈摇晃,母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是谁抱着他,耳边传来清脆的叮当声。
睁开眼时,夏南乔眼中噙着泪,一脸担忧的凑上前。
“尚北山,你终于醒了。”
头痛欲裂,尚北山艰难坐起,原来在自己的房间里。
“你没事吧。”他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酒坛掉下来时,夏南乔就在自己的身下。
“多亏了你,谢谢啊。”夏南乔拿起软枕让他靠着,又端来汤药,小心翼翼的嘱咐道,“大夫说只是皮外伤,可你昏迷了一天,先把药喝了,我再给你准备吃食。”
这些事,他完全没有印象,可脑海中浮现的情景又是怎么回事呢?
幼年丧母,他因为年纪尚小,记不清当时的情况,只听尚老爷说过,母亲郁郁寡欢,终积忧成疾。
他从未怀疑过母亲的死讯,可留在他脑海中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呢,那么的真切。
母亲就躺在地上,背上直愣愣的插着一把刀。
尚北山头上的伤本就不算什么大事,夏南乔又体贴入微的照顾,很快便恢复如初。
府门口,车马已经准备好,今日,尚北山就要去庄上巡视,少则一两日,多则五日。
刘师傅还没有回来,否则他定是要先将心中疑惑问清。
坐在马车上,他又回想起那些情景,历历在目,一定是他曾经亲眼所见。
马车出了城,便没有那么平坦的路了,颠簸加剧,尚北山自是不觉得,躲在箱子里的夏南乔实在忍不住了。
“诶呦妈呀,能不能驾的稳点,骨头都要散了架。”她猛的从箱子里站起来,好在尚北山听出了她的声音,否则就要出拳自卫了。
“你怎么在这?”
“随你一起去庄上呀。”夏南乔坐到他身边,得意的说,“我怕你不同意,就事先躲进了箱子里。”
“我为何不同意?”尚北山的回答真是意料之外。
夏南乔难以置信的反问道:“你同意我和你一起去?”
“你又没问我,怎知我不同意?”尚北山是无所谓的,倒是怕她忙着茶寮酒馆的生意,走不开。
“啊,早知道你同意,我就不用躲进这破烂箱子里了。”夏南乔懊恼的摆动手脚。
尚北山愁容未消,夏南乔还以为他是因自己擅作决定,而烦恼。
“别担心,我不会给你闯祸的,听说庄上有许多空地,想着能不能利用一番。”之前就听齐首叨唠过,酒馆后面的地方太小,无法满足酿酒的要求。
尚北山摇摇头,坦诚表示:“我烦闷并不是因为你,而是我自己的事情。”
夏南乔歪着脑袋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总是胡思乱想也不是个办法,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或许说出来,她有不同看法。
听完他的描述,夏南乔第一时间想到了失忆,下巴杵在手指上,沉思道:“那你之前可对母亲的死有何印象?”
正因自己所有的回忆都只是片段,尚北山才无法判断,这几日的记忆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幻想。
“我只记得母亲确实不爱笑,总是满面忧愁,时有独自落泪的样子,所以当尚老爷说她是郁结成疾,我也觉得理所当然。”
他真正有记忆后,才知晓了母亲的死因,大家都那么说,自然也就认定事实如此。
夏南乔嗅到一丝怪异的气息,心中的侦探意识觉醒,有模有样的分析道:“我们的记忆都是存在大脑中的海马体,会出现错误或是模糊的情况,但不会无中生有,既然画面感真实,一定有迹可循。”
尚北山点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自己不会凭空想象,他猜测道:“或许是那酒坛的撞击,让我回忆起来。”
“有这个可能,撞击容易让人短暂失忆,同样的撞击也能找回记忆。”夏南乔劝说道,“当年知情人还有谁,不如询问一下。”
“刘师傅或许知情,只是他出远门还未回来,当时母亲身边还有个丫鬟和老仆人。”
尚北山依稀记得他们,却不清楚他们后来的去向,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别沮丧,等回去了我帮你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