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10号里的两起案子分开看，先去掉这个。”边说，他边将三辆黑车对准一辆跑车的图片移到了右上角。
“张萍的死，与X有关，按照他们的行案风格，少不了买家和卖家。根据杨小春在他死前的审讯言论中，他杀刘伟和陈姗清的动机是属于报复。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刘伟卖，陈姗清买。再到陈姗清的朋友们透露，她很早就爱慕杨小春，所以她买凶的动机可能是情杀，而刘伟还涉嫌到十一年前贵阳的第二例X案，但当时他仅仅只有十三岁，事后又能做到凭空消失不见，肯定有人在暗箱操作帮他逃身。”
“那这个帮凶与X应该也有点联系，或者就是这个组织在帮他。”
邱宇扬说的既气氛又不甘:“矛头现在全指向了X。但我们抓不住他。”
“我有个点！”吴起起身道，“监控中出现在张萍家楼下的两个黑衣人，按现有的证据推，第一个应该是刘伟，第二个则是杨小春。可为什么他们两的装扮会那么相似？”
周嘉佳侧过头，对他道:“刘伟尸体的腐烂程度要快于陈姗清，他俩是先后遇害的，刘伟的时间推出来在8号左右，陈姗清应该就是10号当天。”
“张萍在家出事的时间是6号，所以，杨小春不可能是先杀刘伟然后换上他的衣服去抛尸的！”
“当然。”张大方拍着他的肩，一五一十的谆谆说道，“要不然怎么解释杨小春要抛尸的行为。还有小杂屋。他肯定是想让人发现他女友遇害，但自己的身份又碍于报警，所以就只能走小杂屋到华阳后湖抛尸。”
“那个屋应该也是他失踪时走的路线。”徐子鑫补充道。
吴起拧着鼻，不解地问道:“但他事先并不知张萍遇害，怎么会那么快想到华阳后湖？正好是个没监控的地方。”
这会都沉默住纷纷摇摇头。
徐子鑫见状道:“其实现在案子几大疑点主要就是杨小春的毒是怎么下的？陈姗清又是怎么买凶的？”
“对。”张大方道，“现在我们对X掌握太少，无底洞的关键主要就是这两个。”
“会不会，杨小春和刘伟是一伙的？”周嘉佳瞅了瞅他们，猜测道，“你们想，杨小春的装扮与刘伟相似且不冲突，杨小春回到家看见受害者手上的X，不报警却选怿抛尸。又在两天内，令警方调查这么多年都没下落的组织，他轻而易举找到了凶手并将他们杀害。”
“如果按这么推，谁最想让他死，谁会利益最大化？”
徐子鑫惊讶道:“他们背后的组织！”
吴起瞳孔更加震惊起来:“那！碧假村！他们怎会有人出现在碧假村！”
邱宇扬转过头去看了看白板右上角被他分出来的跟踪案。
“不会是！”吴起又道，“无脸白面具？”
对于杨小春到底如何被下的毒再次归于沉寂。
……
一直沉默不发的雄奇忽儿站起身:“今早我和晓涵去陈姗清家走访，将她的电脑带了回来给技术部修复她浏览过的网页访问，发现她查找了很多有关X和刘伟十一年前那个案件的信息，其中有几条信息搜索的内容是——‘买家是如何找到X的′，‘联系X的渠道＇，‘X在哪’。”
“浏览器肯定是搜不到答案的，她点进的网页也全是相关信息，打了X的标签但八辈子打不着干系。但重点是她还是找到了刘伟。”
“类似同种情况，前例X档案袋中都有这一点，浏览器搜索。”
“还有，陈姗清的确爱慕杨小春，我们找到她高中时的日记本，里面记述了她从暗恋到明恋的整个过程，但杨小春一直在拒绝她，所以导致后面她的日记有些不现实的想象成分。”
这些举证他们都从陈姗清家带了回来。
“可以啊！雄奇！办案效率蹭蹭长啊！”张大方大为惊叹。自己兄弟平时什么个吊样，办案打包跟着跑，实际效率很低下，今儿还会主动出击去破案。
昨晚他走前就向邱宇扬表明了，他要申请去陈姗清家查证，他认为陈姗清是这个案子最关键的点，也是一大突破口，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警方找出的买家，与幕后X和卖家凶手两边都有关联的人物。
曹晓涵把手中的几张纸分给邱宇扬和前排的几个人，“这个是复印出来的刘姗清的日记，前面还正常，日常琐事，喜欢却又得不到，后面突然就变成像小说一样。”
张大方翻到后面，看得笑起来:“这杨小春在她笔下就是青春校园男主啊！”转而一本正经道:“她是不是精神上面有问题？”
曹晓涵嘴角一拉道:“我问过陈父了，他说他并没发现过陈姗清有什么不正常。我上次还特地保留了她朋友的电话，她也说没什么问题。”
“那这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发生的事？”吴起道。
张大方鄙视地意味看着他，拿起复印纸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星期一，天气晴，我和他在天台看书，上次我想来，他没空，今天他陪着我望风，天上有祥云，七彩的倒映在书上，他的眼里全是我。”
念完，吴起就见他撑大小眼瞪着自己质问道:“谁家学校白天上课放人跑进天台看书？再想想这前面单相思，怎么就变成了又是祥云，又全是我。”
吴起有被自己刚刚提的那个白痴问题蠢到。
徐子鑫快速地翻越过这几页日记，她看得空洞又投入，不由地想起自己高中时写的日记。想必大多数人学生时代都有写日子在里面藏小秘密，打磨时光，排谴心事的习惯吧！但长大后，成年人中有几个正经的还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
窗外的暑气降躁下来，天色渐暗。
台灯照在电脑前，晕染出黄白的光，看久了，使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