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她不喜欢檀香。
话了,张絮眉先一步下楼。
吉苑站了会,外面传来廖蓬欢的喊声。
“吉苑!吉苑!还不快速速出来见你亲爱的!”
廖蓬欢从学校放假回来,迫不及待见吉苑,在她家围墙外瞎喊。谁曾想张絮眉开的门,她笑嘻嘻地问好,不见一丝窘迫。
张絮眉颔首微笑,留了门,径直去浇院里的花。
吉苑下楼出来,拉着廖蓬欢走了,没跟张絮眉道别。
张絮眉低腰伺弄花草,清清冷冷的背影。
走出沙脊街,吉苑就松开手,和廖蓬欢各走各的。
北海的夏天太热了,风像火浪,人与人互相灼烧。
大学在南宁,没有海,廖蓬欢跳着步到四川路上,看到了外沙桥和外沙岛,她都要痴醉了。
“啊!!熟悉的味道啊!吉苑,我们去哪?”
吉苑问:“你吃了吗?”
“你说早饭还是午饭?”
“都可以。”
廖蓬欢决定:“就海鲜粉加冰糖水吧!”
海鲜粉就四川路上这家老周海鲜馆最好吃,打包的时候老板老周问吉苑,“今日要唔要送餐?”
张絮眉请吉苑收宾馆的账,不像是要出门的,“送吧,她在家。”
“诶!”老周回头唤妻子,把新鲜的食材准备准备,等会做午餐。
吉苑给钱,廖蓬欢拎着两盒海鲜粉,说:“你家还是让外面饭店送餐啊?”
“嗯。张絮眉不下厨,我也没空。”
廖蓬欢啧声,“钱多呢,禁渔期还天天海鲜。”
吉苑没应声。
要看海的话,只有桥头糖水铺位置最好,海鲜粉放下,跟阿婆要了两碗冰槐花糖水,两人坐下吃。
时近中午的海风,潮湿中卷带陆地的空气,吹到人身上,就会变成冷热拉扯的体感。
总的来说,比纯热要好。
特别是冰凉的糖水下肚,解腻又消暑。
廖蓬欢先吃完,吉苑捧着糖水小勺小勺地吃,一贯地斯文。
无聊地左看右看,日头毒,外沙桥上也没了旅客,廖蓬欢的视线又落到吉苑身上。
她今天穿了修身T和短裙,编织皮凉鞋,斜挎个越南手工草编包。她的皮肤属于阳光越好越白的那类,胸臀曲线突出,这身装扮简单质感,不流俗。
廖蓬欢突然伸手戳戳吉苑的胸,吉苑抬脸看她,她嘿嘿笑的表情,有点意淫。
“小东西,肉咋这么会长咧,该有的都有,嘿!腰还细,啧啧!羡慕死。”
廖蓬欢不知哪学来的口音,吉苑听过后继续吃她的糖水。
这两人从升初升高都在一个学校,廖蓬欢和吉苑做了多年朋友,性格早磨合出互补,吉苑静,廖蓬欢就动。
于是,廖蓬欢跟吉苑讲她的大学生活,说女宿的趣事,说现在大学生不以贵荣,以物美价廉为喜。不像高中时期,人人以拥有配置最高的果机为潮流。
吉苑边吃边听,不会有太多表情。
她就这样,对外界的热闹似乎有壁,那种冷清范,不像张絮眉形在外,而是在她清透的眸子里。
廖蓬欢靠近,凑脸去看吉苑的眼睛,她自己的脸清晰地映在里面,神色能辨。
让人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怎么了?”吉苑问。
廖蓬欢后退,摇了摇头,又说:“我其实挺好奇,你妈从初中开始,每年都会给你零花钱,你完全经济自由,为什么要听她的休学一年?”
吉苑吃完了,阿婆见她们在聊天,先收了桌,擦干净。
等阿婆离开了,吉苑才说:“我无所谓,上学或不上学。”
“是因为她干涉你选马哲?”
廖蓬欢想到升高三那个暑假,同学们基本都定了目标学校和专业,开始向着那个方向努力。但张絮眉让吉苑参考的是汉语言文学,自那后,吉苑就与现实越区隔开。
“我也不喜欢马哲。”
“那你当初为什么想选?”
吉苑摇头,不作声。
廖蓬欢只能自己猜测,“你物质富足,没有追求,所以精神会相对贫瘠?”
“不是贫瘠,”吉苑默了默,说,“而是平和空。”
“那还不是缺乏欲望……”廖蓬欢嘀咕念。她其实不懂吉苑自身的架构,但相处以来,她清楚吉苑本身就是个打破固有架构的存在。
廖蓬欢又苦口婆心,“苑妹,快滴返学啰!虽然你家地产铺头多,不缺钱,上大学求学历找工作,于你来说可能就是一个名词而已,但是人生的体验感不一样。”
廖蓬欢伸臂指外沙那片海域,说:“静止下也该汹涌,如果像你这样,人会‘沉没‘。”
阿婆拖来插排,开起风扇给她们,口中念道:“好热啊!听讲台风从湛江登录,今晚或明日就到北海啰。”
吉苑抬头远眺,外沙岛上晴空如海镜,而之外的天空,灰雾雾的,积藏力量。
心底有什么在撕裂。
暴风雨来了,她也许就不会沉没。
*
吃完糖水,下一站是长青路的和安商场。
喜欢的男生快过生日,廖蓬欢要去买礼物,让吉苑陪同挑选。
商场一楼有男装,中价位的休闲品牌,廖蓬欢进了一家三字母的店,挑了几顶鸭舌帽,让吉苑选。
吉苑指卡其拼酒红帽檐的那顶,比众多纯色特别。
廖蓬欢翻吊牌看,咋舌,“499呢,你可真会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