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中抽出清醒。
她简单地将手镯,甲蔻油处理掉,门口适时响起了敲门声。
“王妃,王府来了客人,王爷叫奴婢来问你意见。”
林倾墨愣了愣,稀奇,什么人过来拜见还需要问她意见。
这也不好怪林倾墨,谁让她打心眼里觉得在这肖王府,自己的意见根本不算意见。
待被扶去正厅才惊讶地挑了挑眉,原来是他们,难怪要过问她的意思。
两人原坐着沉默喝茶,见她来了,齐齐站了起来。
“阿姊!”
“殿下。”
林倾墨先冲唐景珩微微颔首,转向了李玉诚:“城儿怎么来了。”
真迅速进入状态。
李玉城撇撇嘴,“听闻阿姊宴会后突然晕厥了,我焦急得不行,本想让东黎随行太医去瞧瞧,哪想肖王殿下完全不放人进去,不过看阿姊现在似乎是没事了!”
颇有些讨好和告状的意味隐在里头。
林倾墨扯了扯嘴角,能不掩饰吗,关乎她身体的秘密,宋洵当然谨慎了。
不过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的身子原本就是那德行,都是些老毛病不要紧,你也收收小性子,好歹这是人家的地盘。”
姐弟情深的样子,谁看了不说声感人。
“上次公主无故晕厥,难不成也是身子孱弱造成?”一旁沉默的唐景珩突然出声,想起那次在绛云居会面,林倾墨也是当众昏迷,只不过那时候时间短一点。
林倾墨默默汗颜,啊对对对。
总不可能说那是原主记忆更新,输入脑海时被强行灌晕的。
“所以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她有些怀疑人生,目光扫了一圈俩人,怎么印象中外交使官实务还挺繁杂,他们好像很闲……?
“自然不是……”李玉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语气中带着颓败:“我们要走了。”
走了?林倾墨脑子还没转过来。
明显看出她的懵懂,李玉城苦笑解释清楚:“就是……我们要回去东黎了。”这里皇姐又只剩下一人了。
原先在北域停留的日子就长了些。
原计划只有三天,谁知第二天林倾墨会突然晕厥。
卡着圣旨硬生生拖了几天,终是等到她醒来,见过一面他才放心回去。
林倾墨点点头,巴不得他们快些回去才好,这装的姐弟情深真是太痛苦了。
倒是目光淌过脸色晦暗的青年时候,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去唤菱纱取来某样东西。
“阿姊这是什么,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当菱纱捧着礼盒进来的时候,李玉城眼睛一亮!
目测这么细长的礼盒,一看就是佩剑之类的。
皇姐果然心里有他。
不过他很快蔫巴了,因为林倾墨把礼物递给了唐景珩。
没等李玉城开始撒泼,林倾墨先开口了:“这是我给公主殿下准备的礼物,你……现在是她的驸马,正好方便替我转交。”
李玉城的表情,从原来的失望气愤,霎时间变成了幸灾乐祸。
不错哈哈,温罗公主的驸马,唐景珩确实是最方便转交礼物的人选!
到底唐景珩稳重,虽表情没多大变化,仍旧闪过了一丝不大明显的失望。
只是他疑惑:“为什么是剑?”还以为是女孩子家家喜欢的玩意。
林倾墨微微一笑,“公主前阵子送了我一份大礼,倾墨是觉得,回礼也在应当。”
记得一定要亲手送到她的手上啊,可惜我是看不见她亲手打开礼物时的精彩表情了。
李玉城虽也奇怪却也没往心里去,在他心里,温罗公主这个亲姐姐,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自然也懒得过问。
唐景珩拧着眉,从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来。
半晌,他握着剑身的动作骤然一紧,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唇色发白。
“公主……”
林倾墨含笑,落下了送客的动作:“记得替我向温罗公主问好。”
目送二人出去,她立马交代了沁荷两句。
至于给他们的礼物,到时候就从肖王府的库房中随便挑两件好了。
宋洵应该也不会这么吝啬。
隔日肖王府收到了推迟的诞辰重新开展的消息。
东黎和西梓的使臣已经启程离开,小国的使臣走得十之八九,如今留下来的也只有南疆的使臣。
之前搜查刺客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于是第三日的诞辰变成了宫宴,举办地点换成了皇宫。
林倾墨到时,牧煦雅已经先行抵达,正跟宋宸并肩站在一起说笑。
见她来了,直接将未来夫婿丢下,欢欢喜喜奔向她。
“听说你身体出了状况,我和沫玉都担心死了,要不是……”牧煦雅顿了顿,像是害怕某个煞神似的,生生把人名给咽下,“你们肖王府戒备实在森严,我们进不去。”
好生宽慰她几句,话题扯回了牧煦雅身上。
“这么说来皇上准许你们留在京城?”果然和之前猜想的如出一辙。
表面上挽留以示君恩,实际上圈禁方便监视。
“不过暂时被困住了而已,留下来我还能经常见见你们。”牧煦雅浅浅一笑,好像这事完全没有干扰好心情。
这点让林倾墨感到分外惊讶,印象里她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恒帝有五十了吧,他那个身体状况,活不了多少年的。”牧煦雅慢吞吞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