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毛病,待我给您开一副安神的药来。”
蓝老夫人见他并不多问,心中对他更加欣赏,便说要留他吃饭。
陆安方却道:“老夫人盛情,只是陆某来时,与府中先生约好了一同回去,算算时辰先生已经在门口等陆某了,实在不敢再留。”
蓝老夫人听了也不好再留人,正打算开口放人,小丫头来报:“陆大夫的朋友沈公子来找陆大夫,柳管家将人排在了前厅喝茶。”
蓝老夫人点点头,对陆安方道:“既然先生已经来了,不若你们二人吃些饭再走,饿着肚子怎么好赶路?”
这话倒是有理,陆安方略犹豫了下,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老夫人款待!”
蓝老夫人点点头,便命小丫头把人带到饭厅去。
待人走了,蓝玉晚偷偷走到里间,对蓝玉暖道:“祖母留了陆大夫吃饭呢,说来真是有缘,刚刚听小丫头说,昨日遇见的那个先生也来了。”
一听到蓝玉晚说沈振林,蓝玉暖登时紧张起来,方才对陆安方的那一点点好感也消失不见,不由得埋怨陆安方来就来,还把沈振林那个斯文败类带过来。
见蓝玉晚面上带笑,蓝玉暖略微警惕地说道:“陆大夫来看诊,他跟着来做什么?”
“也是。”蓝玉晚也有些疑惑,“仿佛他是昨日那个小姑娘的先生,怎么也同陆大夫一起来山庄了?”说完便招来一个小丫头,让她去打听。
蓝玉暖心想莫非这人是看上了晚姐姐,特意过来只为了想见一见晚姐姐?又见蓝玉晚殷勤地打听沈振林的事情,心中警铃大作,状似无意地说道:“昨日匆匆一面,竟有些想不起来这个先生长什么样子了。”
说完偷偷去看蓝玉晚的反应,却见蓝玉晚一脸平静无波,“这谁能记得,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你若是好奇,我再让丫头去瞧仔细了,回头来学给你听。”
蓝玉暖见她神色如常,实在不像对沈振林感兴趣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倒也大可不必,你我都记不住样子,想来面容平平,叫丫头来学反倒为难了丫头。”
蓝玉晚歪头看看蓝玉暖,深以为然,“这话虽听着奇怪,但确实有理,想不到你如今倒是通透多了!”
蓝玉暖噗嗤一笑,打趣道,“还有更通透的呢,瞧好吧!”
蓝玉晚被她这话逗笑,伸出葱白的手指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却说陆安方到了饭厅,发现沈振林已经等在那里了,略带歉意地说道:“沈兄久等了。”
沈振林满脸笑容,眼睛里难掩兴奋,他朗声道:“无妨,我也才刚到一会儿。”
话刚落音,就见小丫头端着膳食进来,先一一摆在桌上,又伺候二人入座,道了一声客人慢用才款款离去。
沈振林悄悄看了眼门口,见无人过来,心中略微失望。待吃完饭,沈振林适时提出:“蓝老夫人盛情款待,不好不辞而别,不若我们一起去见一见蓝老夫人,一则致谢,二则辞行,陆兄意下如何?”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陆安方自然不会拒绝,便找了小丫头说明缘由,请她代为通报。小丫头见两人进退有度,彬彬有礼,领了两人到先前喝茶的花厅,“二位稍等,老夫人重规矩,想来不好在后院招待二位,容我先去禀报。”
二人自然应下,不一会儿便见一群丫头婆子簇拥着蓝老夫人走了进来,柳管家跟在身边。
如此一来,倒教陆安方觉得不好意思,“今日多亏了老夫人盛情款待,我与沈兄不至于空腹赶路。”
沈振林适时地说道:“我与陆兄想要当面致谢,却不想劳累老夫人奔走,实在是鲁莽了。”
蓝老夫人见沈振林生的高大俊秀,言行得体,心中颇有好感,便道:“不妨事,不知二位这么急着要走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吗?”
不等陆安方回答,沈振林道:“是这样的,陆兄为在下的学生治病,今日在下要回家取东西,正巧碰上贵府的家仆请陆兄出诊,不曾想家中距离贵府不远,便约与陆兄好了午后一起回去,虽没什么要紧事,却也是职责在身,不敢耽搁。”
这一番话巧妙地展示了沈振林读书人的身份,展现了他忠于职责的好品质,同时暗示了两家离得不远,算是近邻,不至于让蓝老夫人忘了自己。
实在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