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能摸到两米四，刚好可以伸手够到通风管的金属网罩。 然后把池小闲也抱了上来，蹲下，让踩在自己肩膀上，像在学校里那样将托了上。 池小闲伸手摘那金属网罩，发现它螺丝钉在了天花板上：“有没有螺丝刀？” 方樾直接递了把枪上。 池小闲：……行吧，简单粗暴。 对准螺丝钉砰砰开了几枪，金属件纷纷掉落，叮叮咚咚地砸在地上。 还剩最后一个螺丝钉时，不堪重负的金属网罩忽然咔哒一声，整个脱落了，正冲池小闲的脑袋砸下来。 池小闲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却惊讶地发现那金属网罩竟凭空悬着未落下，看上十分诡异。 是银星——一条白色绸缎拉住了那块金属网罩。 “呼……”池小闲松了口。 方樾：“没吧？” “没，银星接住了。” 一番有惊无险后，两人爬上了通风管。通风管内很窄，却比们想象得干净许多，显然是期维护清洁的缘故。 方樾在前面带路，池小闲紧紧跟在身后。 管里比地下室还幽暗，狭窄通内全部的光线就只有手电筒照到的那一小片圆，身后是无尽的黑暗，没往前爬一步，黑暗就在身后紧紧跟上来。 池小闲不敢回头看，只顾追随方樾留下的足迹。 们在通风管里七绕八拐后，方樾忽然顿住了身子。 “怎么了？” 方樾蹙着眉，“路线好像不太对。” 原地停下，从包里翻出平板，重新点开地图查看通风管系统的路线。 许久没说话，池小闲有些担心：“我们迷路了吗？” “恐怕是的。”方樾沉沉，“地图上标注的似乎是简略版的，我在里面却发现了很多岔路口。” “为什么这样？” “可能是通风系统扩建过。” 管里的路线无比复杂，条条管彼此交汇贯通，稍有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拐上错误的岔路口。 更麻烦的是，原路返回也很困难。 “直接跳下呢？”池小闲提议。 “太高了。没有车子给我们垫高度，直接跳下受伤。” 池小闲想了想，忽然：“这些通风管可以通宿舍区的对吧！” “对。” “那就好办了。”池小闲，“虽然我们现在在停车场里，这里没什么光，但宿舍区廊里的光线非常强烈。之前陈愚之说过，真菌对温度、湿度、光线引力都非常敏感，我们可以让银星试着找找方向。” 方樾愣了下，意识到这是个好主意。 池小闲是真的很聪明，只是别人容易懒散又不求上进的外表所迷惑。 池小闲对银星：“前面看看，有没有一些通风管透光，下面特别亮，比这里亮很多很多。” 银星的小触手微微晃了晃，表示听懂了。 一根纤细的丝摇摇摆摆地上路了。 池小闲看着细丝很快消失在了手电筒光所能照射到的范围内。 “我好像送崽崽上学的老父亲。”池小闲托着腮，“担心她能不能适应学下生活，上课能不能听懂，有没有好好跟同学相处……” 这种情况下还能开出玩笑的就只有池小闲了。 方樾无声地笑了下。因为池小闲的“偏离重点”，的心情也稍微松弛了一些。 两人肩坐在通风管里，不远处就是一个金属网。管里的风穿过们的身边，顺着金属网流动下，呜呜的风声在管内听上更加清晰、嘹亮。 “冷不冷？”方樾问。 池小闲摇摇头，“还好，就是风有点大。” “靠过来一点。” 池小闲挪过一些。 方樾的胳膊绕过池小闲的后颈，将揽进了自己怀里。身体微微侧过来，挡住从身后吹来的风。 池小闲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处温暖的避风港，把头往方樾怀里埋了埋，像只拱进山洞想取暖的小兽。 “……方樾。”轻轻喊了一声。 “怎么了？” “没，就是想叫叫的名字。” 方樾伸手揉揉池小闲的头发。 待的时间有些无聊，池小闲四下看看，发现能玩的只有方樾袖口的那粒金属扣子，抠了抠，又拨弄了两下，弄出些叮咚的金属撞击声在管里清脆地响着。 了快有十五分钟，池小闲忽然觉得手腕处有些异样。 “我们往前。”从方樾怀里直起身。 “怎么了？” “银星的长度好像到极限了。” 之前在六区问过银星能多远，银星从一楼跑二楼捉弄了下Kevin，以此告诉它的能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