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用过几次方樾的血后,银星的能力范围似乎有所变长,但毕竟是从身体里延伸出的生命体,范围终究还是有限的。 池小闲带着方樾又往前爬了一段距离,然后重新坐下,:“现在差不多可以了。” 两人沉默了儿,方樾忽然问:“九岁那年,遇到银星后,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么?” 池小闲愣了一下。 “可能有,可能没有。”池小闲托着腮,“我父母世后我就只顾着伤心难过了,对其的东都没怎么太在意。” “呢?”池小闲将话题抛给了方樾,“是为什么在福利院长大?” “看护的阿姨说我是人丢弃在福利院门口的,冬天,只有一个襁褓。” 池小闲轻叹一口:“是知这么优秀,丢弃的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吧,毕竟祖坟冒那么大的青烟都看不到。” 方樾的说法逗乐了,笑了笑:“不知,随意吧。这种情小时候有点在意,上学后就再也没想过了。” 的态度从容而平淡,似乎不太在意这件,也不埋怨丢弃的人。 的目光仿佛永远只注视着当下未来,从不回头看。 池小闲很佩服这种人——们有着所向披靡的力量,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们也打磨最锋利的剑,一刀一刀地斩掉所有障碍。 通风管内空间狭小,方樾的笑声听上比往常更加清晰、明显,像是一缕煦的春风久久盘桓在身侧。 池小闲意识到一件,方樾似乎比以前爱笑了。 又了一儿,池小闲感受到手腕处微微发痒,菌丝牵扯的力更加明显。 “银星好像找到了。” 方樾看了眼时间,银星用了二十分钟左右。 这次依然是池小闲在前面带路。 很快,就发现带路者比跟随者更需勇。 前方是黑魆魆的未知的空间,手电筒照出的光非常有限,尽管管里目前为止都比较干净,但还是害怕忽然出现蜘蛛、蟑螂、老鼠、甚至是更恐怖的东,就像恐怖片里经常演的那样…… 没爬几步,总忍不住想回头看看方樾是不是还跟在身后。 “方樾,说两句话嘛!”池小闲晃了晃手电筒的光,“不然我一个人在前面爬有点紧张。” “说什么?”方樾低低地问。 “嗯……就随便聊聊天呗。” “对了,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池小闲随口扯了个话题,“‘樾’有什么含么?” “以前我爸算命,说家里的男性晚辈名字里带木字旁身体健康。方桓的桓也是木字旁。” “那另一半‘越’呢?” “超越人,超越自我,时刻进步的意思。”方樾淡淡。 “……” “好卷,为什么名字的含都这么卷?”池小闲颇有些无语,“这么一看,咱俩名字完全相反。每天都超越自我,我每天都在闲得抠脚。” 方樾轻声笑了笑,磁性的声音在通风管的共振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感。那声音就落在池小闲耳畔后侧,惹得皮肤微痒,像是有一阵微小电流窜过一般。 池小闲忽然觉得这管里也不怎么吓人。 黑暗里有方樾陪着,就好像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