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桂卿叹道。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光洲冷笑道,言外之意还是很明显的,桂卿一望即知,“而且不光人家是这样说的,就是那个娘们他儿当时也扬言,要是最后找不到那帮找事的痞子,他就找俺姨算账,反正是得有人承担这个后果。”
“这不对呀,尿尿的人又不是恁姨店里的人,那是来吃饭的客人,说到底谁又能管着他们的呀?”桂卿拧着脖子说道,“再说了,恁姨肯定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呀,这个事怎么能赖到她的头上呢?”
“唉,咱上哪说理去呀?”光洲生气地说道,心里想的当然也是这个意思,“谁叫俺姨她当街开这个饭店,想挣这两毛钱的呀?”
“末了弄得在三方面前都不是人。”他叹道。
“怎么在三方面前都不是人的?”桂卿问。
“那个娘们那边,这个不用说了,她和她儿肯定恨死俺姨了;派出所那边,他们就以为是俺姨想包庇那些找事的客人,所以才故意说叫不上名字的;还有跑走的那些家伙,他们要是被抓了,肯定也会认为是俺姨交待的他们啊,是吧?”光洲丧气地答道。
“哎呦,还确实是那么回事唻,”桂卿道,想想光洲说得也对,“看来恁姨是怎么都脱不清这事了。”
“所以说,人啊,心里可不能有什么事!”光洲又无可奈何地叹道,依然心事重重地样子,“你说说,这本来是没事的事,一旦沾身上了,那就是没完没了的麻烦啊,你不想得罪人都不行。”
“九归一怎么结局呢?”桂卿问。
“还能怎么结局,最后还不是钱老爷出来说话?”光洲继续愤愤地回道,一副余怒依然未消的样子,“人是肯定跑不了的,街上那些看着挺威风,实际上狗屁不是的小痞子,人家公家还不是摸一整根?”
“关键就看他们想不想抓,有没有必要抓的问题。”
“嗯,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桂卿道。
“最后呢,”光洲又道,“打架的双方都托关系找了本地的大痞子出来谈判,恶霸对恶霸嘛,这个也是分层次的。”
“那个娘们上来肯定是坚决要求逮人,这是第一位的,根本就没得商量,然后就是赔钱,不光赔钱,赔少了都不行,这个时候她倒是成王了,想怎么要价就怎么要价,恶得和野狼一样,老是露出一副可怕的獠牙。”
“而打人的那边呢,”他继续讲道,“肯定是既不想进去,同时还不想赔钱,另外就是赔钱也是能少赔点就少赔点。”
“反正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慢慢地谈条件呗,就看谁找的人更恶,更厉害呗,别的说什么也没用,所谓的打架其实弄到最后打的就是钱,就是背景。”
“那谈判的结果如何?”桂卿问。
“结果就是,不抓人,但是打人的一方赔偿2万块钱。”
“这2万块钱够医药费吗?”桂卿又问。
“哼,看那个娘们挨的揍和受的伤,我估计,勉强能扯平就算不孬了,哪还能顾得上别的什么。”光洲冷笑道。
“那这么说的话,她吭哧吭哧地骂了半天,”桂卿格外开心地嘲笑道,心情好得恰似五月晴朗的天空上面飘着朵朵的微云,“除了白挨了一顿揍之外,感情一点便宜都没捞着啊。”
“所以说她脑子有水呀,”光洲道,“你说说她图个熊?”
“看这个情况,”桂卿较为担心地说道,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这类烂人,“她以后肯定还得报复恁姨,因为她心里窝着的火还没发出来,这个毒她早晚还得出。”
“唉,我就是担心这个事啊,”光洲忧心忡忡地承认道,“俺姨也是,从那之后就整天提心吊胆的,说难听话也是吓得要命。”
“经过这么一闹腾,那个娘们估计也没法问恁姨再要钱喽?”桂卿叹道,“她真是没事找事,因小失大啊。”
“那是自然的了,”光洲不耐烦地说道,“双方既然都闹僵了,都结下大仇了,俺姨就是想给钱估计也给不出去了,看现在的情况,她那边采取报复行动是迟早的事。”
“关键是俺姨的店交了好几年的租金,”他接着便说出了背后的隐情,道出了生意人的难处所在,“她又花了不少钱装修店面,而且生意还不孬,所以轻易也不好搬走啊。”
“那个娘们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讹恁姨的。”桂卿道。
“你说得对啊,”光洲由衷地感叹道,对桂卿的话深以为然,或者比他想得更深,更为消极和颓废,“现在这个社会真是谁恶谁牛皮哄哄,谁狠谁横行霸道,谁老实谁吃亏,谁心眼好谁受气,真是恶人当道,小人任性,好人寸步难行啊。”
“这里边还有一个最可气的个事,”他继续愤愤不平地说道,提起此事就恼火得要命,“那就是当时在所里,出面处理这个事的人当着俺姨的面给那些打架的人当中的一个痞子打电话说,这不是老板娘都在这里了嘛,她把什么事都说了,你们所有参与这个事的人都赶紧过来,不然的话处理得更重,后果更不好收拾。”
“我的个老天哪,这不是把恁姨往火坑里推吗?”桂卿非常吃惊地说道,同样是愤愤不平的样子,觉得有些人真是太没素质了,甚至连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办事一点都不动脑子,“人家一般情况下千方百计保护证人还来不及呢,他们怎么能这样和那些痞子说呢?那以后那些痞子还不得把恁姨给剁了呀?”
“就是呀,谁说不是呢,”光洲大为光火地说道,“我听了这个事都恨得牙根痒痒,觉得他们这样做真是太不地道了。”
“你说说,他们怎么能这样说呢?”他挺直脖子抱怨道,心里也是气得要命,“这不是有意地制造矛盾吗?”
“而且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