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小敏指着她嘴上的烟屁股。
“呃！”他第一次因为抽烟被抓感到如此的不磊落。
如果说青春期的男生抽烟还能勉强解释成叛逆或早熟。女生的话…………这个道理耿昊当然懂，但是被当场抓包，无论什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果果，你抽烟，万一被老班知道……”小敏被他吓到，感觉好姐妹最近好像变了个人。
“节果，你看着我。”佳佳拉过她，一脸认真。
耿昊:“……”
他一大老爷们被俩女的堵在厕所角落，聒噪到想自杀。
好在厕所没别人人，要是让老师看见……
耿昊被俩人轮番审问，任她们如何盘问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
死不承认？
这么点小事儿犯不上，况且这也不是他风格。
告诉她自己早就会抽烟？
这样说会不会太对不起她了。
真他妈憋屈……
上课铃打响，楼道里的学生像潮水退回教室，他也不能在厕所留太久。
但看这俩人的架势，今天他不给个说法，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虽说不是自己的身体，好歹是一个女孩，他根本不敢想如果东窗事发她会承受多少舆论的压力。
未成年就烟酒都来的不良少女？
还是连自己名字都能忘记的精分高中生？
debuff叠加也要有个限度，不是说女孩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虽然他也不想承认，但这句身体，的确有几分姿色。
也曾让他小小的在脑中泛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我靠！我在想什么啊！现在难道不该编个抽烟的借口？”
耿昊老脸一红，想歪的表情落在两个女孩眼里像极了因为羞怯而无法与人言说的难言之隐。
“果果，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要你跟我们说清楚为什么。”佳佳把住她的肩膀，坚定道。“我们是担心你学坏。”
“是呀！果果，你不是痛经吗？怎么跑来厕所抽烟了？”
“疼痛？”
“抽烟?”
"尼古丁？"
耿昊一震，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联想起前段时间，爆红网络的，能够治疗痛经的网红石墩子。
耿昊一脸痛心疾首:“我之前听说尼古丁可以缓解疼痛，所以才……”
“……？”
痛经要靠抽烟治！
“公众号上说的……之前不还有坐在太阳暴晒过的石墩子上能缓解痛经的新闻嘛……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今天太痛了……没想到还挺好使……其实……”耿昊扯谎扯到自己都脸红了。
听起来无厘头的观点在耿昊一通歪理输出后，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了。
要不是眼见为实，佳佳压根不会相信平常乖巧可爱的闺蜜居然会抽烟，尤其还是为了治疗痛经！！！
“……”
“宝，你也太傻了吧！营销号都是博眼球的。”小敏抱抱，突然的温柔让他一个大男生猝不及防，手臂崩的紧紧的，不知该放在何处。
佳佳也是一脸心疼的抱上去：“下次要是再疼厉害记得给我们说，抽烟毕竟不好！”
“嗯。”耿昊靠在厕所湿漉漉的墙壁长出一口气，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感动。
下午上课，节果走在小路，叼着烟，和闺蜜大摇大摆步行去学校。
他们仨都是走读生，住在和学校仅一墙之隔的家属院，家属院和三中之间有一条少有人踏足的，长满杂草的狭长小道。
现下除了他们并无旁人，不趁现在抽一根还等到什么时候？
“果果，你痛经好点了吗？”佳佳关心。
“嗯嗯，好点了，但还没好全。”耿昊敷衍，痛经他不懂，但是他懂烟瘾呀。
“我帮你带了止疼药，还有暖水壶，下次你还是别抽了吧，对身体不好还容易学坏。”佳佳看着他过于娴熟的动作，内心开始动摇。
“不至于，不抽完就浪费了。”耿昊说着歪理，拍着藏在内衬里的烟盒打包票。
“哦，那抽烟是什么感觉。”小敏好奇，凑上他指尖，味道闻起来像佛寺里熏的香，软绵悠长，不像她们班那些聚一起抽烟男生，走过来浑身臭烘的。
“大人的事儿，小孩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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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昊进教室的时候，刚打第一遍铃。底下乱哄哄的，还有一帮人挤在自己座位前不知道看什么。
耿昊走过去，那群人看见他过来，都停止说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作鸟兽散。
耿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近看见自己课桌旁的白墙上，不知被谁用马克笔乱涂一通。
一个像是影子一样，形状猎奇的等身大小涂鸦画在白墙上，旁边还用箭头对着他做的方位标注：“三班脑残！”，边上还有一些用别的笔写的污言秽语。
他走进去，书包里的东西也被倒出来，书本文具洒落一地，粘在刚拖湿的地面被人踩成泥汤汤。
男孩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环视整间教室，最后排靠近门的地方，常年坐在“关照位”的男生正翘着二郎腿，一脸你能耐我何的表情。
确认过眼神，是他要揍的人。
何伟明撇撇嘴，一脸不屑，早上账还没和他算，倒想看看这丫头多能耐。